的威望,重振河山,成为朝鲜的绝对住在。
而这一切,随着明使的到来,灰飞烟灭。
现在他坐困孤城,主力尽灭,又被团团围困,他已经看不到一丝一毫胜利的希望了。
白天的战斗,已经打得他有心理阴影了,那一幕幕惨烈的景象,那漫天的炮火,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尤其是李兴立的死,让他永生难忘。
当时李兴立率部向城墙退却,依托城头的炮火节节抵抗,等待着其余战场趁机消灭明军,但那一支从东南方向杀过来的明军,直接切入阵中,将李兴立的阵型打乱。
当时他正在城垛后面,观望着外面的战局,刚好看见跌落战马的李兴立,被一个勇武的明军骑兵,拦腰就是一刀,锋利的马刀加上战马冲锋的速度,直接将李兴立拦腰切断。
李兴立的下半身已经无法动弹,但上半身还在艰难的向城门爬过来,一直爬了七八丈,才彻底烟气,爬的过程中,他那不甘的眼神,那身后托了一地的脏器和鲜血,都让李为之颤抖。
现在的他,已经是六神无主了,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思虑许久,他才派人去把李贵喊来。
“臣下李贵,拜见王上!
“这个时候,就不要这么正式了,还是称呼我为王兄吧!”
“是,王兄!”
李贵是李的堂弟,他俩都是朝鲜宣祖李的孙子,也是光海君李珲的亲侄子,目前担任宗亲府宗人令一职,管理王族的族谱和宗族事物。
相比于大臣中的亲金派和亲明派,李贵对待金明的问题上,没有太大的偏向性,觉得朝鲜当务之急,是提升自己的实力,有了足够的实力,才能做出抉择,和李的意思差不多。
“王兄叫臣弟前来,可是为了明军的事?”
“没错,今天一战的结果你也看到了,明天一早,明军就要攻城了,我这个朝鲜王,也就做到头了。你有什么想说的,但说无妨!”
李贵酝酿了一番,终于开口道“王兄,恕我直言,您亲自去请罪,才是现在最好的办法!”
“倘若时间能够倒流,我一定会亲自去向明使赔罪,可现在已经成了这个局面,亲自去请罪也无济于事了!”李并没有赞同这个主意。
“王兄,您难道还不明白吗?无论是大金还是大明,都是我们不能抵抗的,我们朝鲜只能侍奉大国才能生存。丁卯胡乱之时,是大金强大,我们迫于无奈选择臣服,可现在大明又重新强大起来,我们只能继续臣服于大明。亲自前去请罪,表示朝鲜还愿意臣服大明,才是现在最好的处理办法!”
李有些迟疑“可是,我亲自去请罪就有用吗?”
“有多大作用臣弟不敢保证,但臣弟敢肯定,只要王兄亲自请罪,至少侄儿侄女们能够得以保全,沈阳侯无权处置藩王,此时只能交由大明皇帝决断,就还有回旋的余地。倘若等到明军攻城,到时候刀枪无眼,炮弹横飞,难说不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这话就说的很明显了,主动投降,孔有德不敢杀,只能带回北京由崇祯皇帝处理,还能有个回旋的余地,纵使最后还是难逃一死,但血脉能够继续延续。
至于等到攻城,刀枪无眼,孔有德可就不用担心杀掉李会背负什么骂名了。
沉思良久,李才终于下定决心“孤王已经错了这么久,不能再继续错下去了!”
随后,李带着李贵一起,来到釜山城的大牢。
牢里面关着的,不是什么普通囚犯,而是崔鸣吉,金尚宪,沈器远等一干亲明派的大臣。
孔有德率军登陆的之后,李就打算拼死一搏,能依靠的当然只有金鎏,李兴立这些亲金派,为了防止亲明派趁机捣乱,乃至于发动政变,就一股脑的全把他们给关到牢里了。
所以他们到现在都搞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