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掉。压得她只差一步就要夺门而去。试问一无是处的她如何配得上这片阳光普照的大地,她只不过是阴沟里的小老鼠而已。重新回归黑暗,象个木偶一般活下去,似乎才是她罗琼应该呆的地方。
罗琼被自己吓得脸色苍白,浑身是汗。
但就在这时,一种百折不挠的精神冲上心头,她的人生这才迈出第一步,甚至就连尝试都没有进行就这么轻言放弃,这样一来日后她还要如何做人。不求堂堂正正,只求做人,这样一个最低限度的要求而已。假如这份工作,就这么轻易地失败了,那么罗琼日后要如何对那些加诸在她身上的合理或不合理的要求说不。
就这么轻易地放弃了,然后日后任人摆布地渡过余生,甚至就连人都做不成。
不,绝对不要那样。
恐惧、犹豫还有习惯成自然的自我卑贱,躲藏逃避,与绝对不肯放弃的坚韧就这么缠斗了起来。一时间她脑子里,乱得就像战场。广场正中的露天电视上正在演某部古装大戏,不知名的妃子正趴在地板上苦苦哀求,如获大释的罗琼将注意力转移到那步电视剧上。失败者的凄楚,胜利者的张狂,还有王者的冷血残酷一一道来。一切全都演绎得换团锦簇。
她是人生的失败者么?
她甘心做个失败者吗?
转移注意力是个好手段,慢慢地,她不那么惧怕了。
正在胡思乱想,李树成和黄建良走了下来,两人一边走一边握着手。李树成伸手在黄建良肩上拍了一把,“放心吧,这么多年的兄弟了,你介绍的人,我怎么能不好好照顾。”就这么说着,脸上的表情如沐春风似地走向了罗琼,在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两人就握了手。
“你好,我叫李树成,让我们在日后为了这家店一起努力吧。”
怎么说呢,一个朝气蓬勃的老板,再加上长象颇有邻家大哥哥的气氛,一时之间,罗琼紧绷绷的心刷地一声整个松懈下来。心里叨叨的只有,不知道她能不能在店里遇见希。
罗琼想让希看见自己工作时,干练的样子,她想让希看见,自己是能够适应外界生活的。
给罗琼说了一会儿有关自己店子的事,但无论如何,今天是不能上岗了,于是用期待明天作为结束词。虽然他自己也很诧异,为什么这姑娘能够在和人对话的过程中走了神。
不过象孙筱悠又或是黄建良这样的高大上,哪里轮得到他这个小人物议论。
歪着脑袋打量了一会儿,李树成道“您若是穿上女仆的着装,应该呆萌极了,指不定能为店里拉来不少客人呢。我是说真的。”
啊?罗琼的脸莫名其妙地红了,什么,他在说什么吗。
为什么自己一句话都听不懂。
“呆萌,就是傻傻的几乎什么都不会,虽然不停做错事,但却依旧让人觉得可爱的那种。”
李树成打了个响指。
什么?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听对方那么一说,好像蠢也是件好事。
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天伦广场上的露天电视里,胜利者正在羞辱失败者,蠢人自当死无葬身之地。
不管怎么样,工作的事情,就这么轻轻松松就落了下来,因为罗琼和王爱颐的约定还有那么十几分钟才到的缘故,黄建良又陪了她那么一小会儿。客客气气地对话,两人保持着相对的距离,他的声音比秋日的艳阳更能温暖人心,慢慢地将她心里满得堵塞的寒冰全都融化。直到这一刻,罗琼才知道,为什么原主孙筱悠会如此在意这个男人。
什么都不用做,仅仅只是日常对话,黄建良就将她的心整个捂热。
暖男之名,名正言顺。
看到罗琼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黄建良暗地里至少吐了三升血。怎么能这样,明明都是他的人了,两人都那样了,她却能完全当没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