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之后,终于有人支支吾吾地质疑了。
首先用一贯的慵懒声调道“玩笑?没错,我在开始之前的确有说过,我实在开玩笑。”说道这里,话音猛地变调,变得阴森而且可怕。“可现在,老子不妨把话说到明处,小爷我还真就句句属实了。不信大家伙自己想一想,在自己身边是不是有那么一些人,在每开一瓶新酒之前,总要拿这个或那个借口,将酒瓶子对着光看上好一会。”
“假如你们真不信,可以把他们喝过的酒瓶子拿出来,对着光检查一下,是不是每一瓶都在酒瓶子正下方,有那么一个小小的印记。这就是暗号。这些有暗号的酒,就是幕后真凶,为自己埋在会场的内应所准备的真酒。今天,我还真就把话说白了,所有的酒水除了那些被刻意标记出来的之外,全都被人给换成了假酒。喝一瓶必瞎,喝两瓶必死的假酒。”
说罢,乓的一声将自己手里的酒瓶子给砸了。
话到这里,立刻就有人行动起来,开始检查那些摆在桌子上酒瓶子。至于检查对象,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在喝第一瓶酒的时候,您老人家借口百般地进行检查,也许没人觉得有什么。但第二瓶,第三瓶之后再没有人察觉到异常,那就真的是太小瞧群众了。
然后,几乎是立刻,好几个印记被找了出来。
只在一瞬之间,整个会场再次炸锅。只是这一次,比之前每一次还要热闹,有人哭、有人笑,有跺着脚破口大骂。骂幕后凶手的有,骂孙筱悠本人的也有。但更多的,却是立刻就在现场抠着喉头想要催吐,虽然这样做,效果着实不怎么样。
毕竟饮宴已经开始那么久,该吸收的找就吸收了,该发作的早就发作了。
只见一名步伐蹒跚的男子,一边摇摇晃晃地走向罗琼,一边哭着抠着喉咙想要让自己全都吐出来,这人用完全变了调的声音骂道“好个孙筱悠,妄自我们同学一场,既然你早就发现这些酒有问题了,为什么不早早地说出来。为什么不早早地告诉我们,这些酒有问题。”
“孙筱悠,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是如此狠毒之人,只不过是几句口角,你竟然要让所有的人为你和你的孙氏殉葬……检查酒瓶子,立刻检查她喝过的酒瓶子,要是这(女表)子喝过的酒全都是那种有印记的……我,我就算死也要拉她垫背……”
就这样跺着脚叫骂,然后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继续哀嚎着哭闹。“完了,完了,我的双脚不受控制,毒发了。我这个样子,一定是毒发的症状……”
然后,因为过度惊吓,这人说话越来越不利索,到后后来甚至就连音都发不出来。
死鱼一般地躺在那里,除了哆嗦之外,什么都做不到。
被这人一吓,被现场气氛那么一烘托,陆续有人出现类似中毒的症状,其中不乏某些在短短一两分钟之前。也就是谢君溢宣布酒水有问题之前,还在发表自己再喝一件还能山上打死老虎的猛人,现在一个个全都双腿不稳地摔在地上,癫痫发作似地颤抖起来。
所谓的群体暗示,就这么行之有效。
要知道,人吓也是会吓死人。
罗琼一只手拿着酒杯,就那样一口一口地抿着酒杯里的酒,就像所有的一切全都和自己没有关系那样。
提前告知,她的确可以那样做。但人类有一种劣根性叫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国民性之中还有一种叫做各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所以,她必须等,等到所有人都喝到差不多,等到所有人成为这场无差别杀对象之后,等到所有在场之人全都成为相关者,而不是旁观者之后。等到就算白莲花都不能再装圣母之后,再将假酒事件曝光出来。
就目前来看,效果还真心不错,至少有好几个被检查出酒瓶上有印记的人,被当场按在那里就开始痛扁了。那些在平日里一直装着好人,在班级和年级里拥有极高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