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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些眼皮子浅的家伙,我们孙氏好歹也是一家良好经营了数十年的大型企业,怎么能说放弃合作,就放弃合作,这么肤浅呢。商业信誉都不要,真是可笑。”黄建良用唾弃的声音道,他的手轻轻地抚摸在她的手腕上,在那里,有自己刚刚一时情急留下的掐痕。
这道微红泛肿的痕迹,落在孙筱悠原本比纸还要白的皮肤上,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她的手被他握在手中,那是何等纤细的一只柔荑,它的脆弱虚弱一时间让黄建良有种自己抱在怀里的人儿,马上就要被这场狂风暴雨吹得整个粉碎的错觉。
他有种错觉,仿佛孙筱悠就是那滴,清晨挂在嫩叶在上,会随着太阳的出现最终消失不见的露珠。这一刻的她,是如此的脆弱,却又如此动人。但这份曾经属于他的美好,如今随时会随风消逝,永久地,一去不复返地消逝。也许就是在今天,他将永远地失去孙筱悠。
那种即将永久失去曾经拥有的痛,剧烈地撕扯着黄建良。
就像一把利刃狠狠地扎在他心上。
“我可以替您去应酬今晚,”黄建良的声音低沉而且沙哑,他很难受,难受到嗓子里仿佛被人塞进了燃烧的火炭。罗琼笑了。“您认为那些藏在暗地里的毒蛇,会安安静静地,什么都不做地让我好好休息吗?”她的话又在黄建良心里插了一把钢刀,一时间痛彻心扉。
反手将黄建良的手握在掌中,罗琼哄劝道“现在,把我推起来吧。时间不早了,我要提前准备一番。总不能让今夜之后,外面漫天飞舞全是孙筱悠真的快死了的消息。让我们精精神神地出现在社会大众面前,狠狠抽那些胡说八道的嘴巴。我没那么容易死,放心。”
黄建良的嘴巴抖了几下,最终还是同意了。
正准备象谢君溢一样,仅仅只用腰力将罗琼整个顶起来,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尴尬发生了。大概是太过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黄建良的骨质增生腰顶到一半就歇火了。
然后就再也顶不动了。
两人就那样抱在一起,咕噜噜地滚回了远处。
虽然猛地被这么一抖,让罗琼的伤口真的很疼,但在想到缘故之后却笑得花枝乱颤。“老先生,您早就不年轻了,身子骨又那么弱。我说您就别和那些年轻人比体力了。”
笑得黄建良的脸红得和猴子屁股一样。
胡说,他明明只比谢君溢那厮年长几岁而已,怎么就成了老先生了。
好吧,八十后和九十后不是一代人。
您胜利了。
伸手戳了戳黄建良的腰继续问“明明才三十出头的人,这里,怎么会损伤得如此严重。世人都说腰是男人的根基,您怎么会劳损得如此严重……”然后,她想起上一次黄建良在工地上受伤之后,骨伤科医生有关他脊椎的描述。
这男人的脊椎曾经骨折过,他在骨折之后几乎没有得到任何治疗,他的伤是在最糟糕的情况下,畸形愈合的。因此,这男人日后有很高的几率会半身不遂。
对于这样一个,腰部曾经受损严重的人而言,长时间伏案工作就是对身体的彻底透支。
但作为整个集团的总裁,这男人没有一天不用伏案工作到凌晨。
长长的叹息一声之后,黄建良道“大一的时候,有几个富家子弟不满意我做得比他们更好,于是就出手教训我啦……但这事和您却是有着极大关联的。”
他的嗓音略有些哀怨。
罗琼很是惊讶。
故事的内容虽然不常见,但还算正常,只不过是一起失败的美女救英雄而已。
出生寒微的穷小子一不小心抢了纨绔子弟的风头,对方心存怨恨地对他进行羞辱。因为仅仅只是口头矛盾,穷家子弟打算大事化小,因为他知道,一个像对方那样人绝对不会把大把时间浪费在自己身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