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与生俱来的一样,好似她身体的一部分,无法割舍。
可对于穆溱,却是不一样的。和他在一起,她总是既欢喜又忧愁,既紧张又惬意。
像毒药,偏偏是那么毒,你却永远无法戒掉。
马车里一片沉默,不知不觉中,相府已到。
花弄影不知什么时候,花起尘才回到了府中。不过到了第二日,宫里有人传来了旨意,说是太子让花弄影入宫侍候太后。
这旨意来的突然,花弄影还未来得及收拾。
正在手忙脚乱之中,密道的门一动,花弄影眼尖,她立刻支开了采薇采菲。
门关上后,江无痕走了出来。他瞧见了花弄影收拾的东西,眼里不满的皱皱眉头。
“又要去宫里?”江无痕问道。
“昨日太后被人绑在鼎中,刺客用了化尸散,还险些出了意外,今日宫里下了旨。我得进宫一趟。”花弄影简单解释着,眼睛却是仔细观察着江无痕的眼睛,想要从那里得到一些讯息。
江无痕重重地将水杯砸在桌子上:“是穆溱让你进宫的吧?”
花弄影也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她淡然回道:“是。”
“灵修!那是他的祖母,他们祖孙二人应当自己面对一切!你只是一个外人罢了,你没有权利和义务去照顾她!不许去!”江无痕顿时像疯了一般,他死死禁锢着花弄影的双肩。
力道一点一点加大,直到花弄影皱着眉隐忍,他才清醒过来。
他黯然失色的双眼,再也不复往日的风采,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鹿,在黑夜里舔舐自己的伤口。江无痕转过了身子,只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对着她。
“对不起,灵修。可不可以不要去?”这种哀求,竟让花弄影产生一种,那人卑微地像尘埃一般。
“可是,这是旨意。奕之,你怎么了?”花弄影关切地问道。
“没,没什么。我先走了。”江无痕躲躲闪闪,似乎不同往日,可是花弄影不知道,他究竟是为了哪般。
不一会儿,花弄影离开了房间,江无痕又重新从密道里走出来,他望着花弄影房间里的物品,神色凝重。
之后,江无痕眷恋地坐在那张榻旁,喝起酒来。
进了宫,花弄影直奔太后宫里。
穆溱在一旁,太医为太后把完脉后,退了出去。
“太后,您如何了?”花弄影上前关切问道。
太后摇摇头,她笑着看了看花弄影,又看看穆溱,道:“无碍,只是皇上和太子不放心,才日日让太医给哀家瞧瞧。年轻时候大风大浪都度过,这点小事儿那就扛不住了?”
穆溱在一旁,连忙搭腔:“这一次实在太险,若不是解忧郡君急中生智扯了手上的玉珠串,只怕那个刺客还僵持着呢。”
太后一听,瞬间来了兴趣,她坐起身子,略有些惊讶地看着花弄影:“当真如此?”
花弄影低下头,再抬头时,眼里带了一丝微笑:“哪儿又太子殿下说的这么果敢?只不过当时无意中弄坏了玉珠子罢了。”
太后似乎明白了一切,她端详眼前的如画女子,感叹道:“你总让我想起一个故人,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你的长相气质,包括你的气质举止,都像极了她。可惜啊,你不是她。”
“不知道原来解忧还有这样的福气呢。”花弄影温顺道。
太后接着摇头一笑,她似自嘲又似苦笑,道:“若是她在此,怕是要恨死了哀家了。你乃是堂堂相府之女,你娘是江氏后裔,怎么可能是她呢?可惜啊,这一辈子,兴许哀家和皇上再也见不到那人了!”
太后看着实在伤感,她看看花弄影,再看看穆溱,接着捧起二人的手,将它们搭在了一起。
“看到你们真好,哀家心里高兴。”
穆溱目光灼灼,他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