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块块被分解开去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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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是瘦，这么大的骨头架，骨头缝子里也都是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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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匹马，咱们七个就算是敞开肚子三顿也未必能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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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了吃如何？跟全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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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骨头卸下来煮汤，肋骨条子斩下来烤，大块肉架锅炖了。“柳子义摩拳擦掌，”家里有马肉的菜谱，可惜晋州马贵，没那银子来买马做菜，不得已用驴子来试几次，总是不得其法，现在有匹马在这儿，可不能轻易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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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肉就好....有肉就好。”连魏长磐也沉浸在对肉食的幻想中，满脑子都是各种各样的肉，蛮人的肉干不能算是肉，咬起来倒更像是某种干柴用水煮了好些时候也没多少缓解，柳子义几经钻研倒是琢磨出个法子来，只是那会儿肉干已经所剩无几，每人分下去也就是两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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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日不如撞日，今儿个就先烤两扇肋条。”柳子义的言语让魏长磐警醒起来，明白这不再仅是随便说说的而已，便起身与众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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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还不知道要走多少的路程，说不准那几匹马中有坏了脚的或是出了什么岔子，到时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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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解释便是连魏长磐自己都觉得有些牵强，一路上来这马都是累赘，平白吃草料和口粮的燕麦不说，腿脚始终也不见好，见稍能走两步了给背上驮些物事，那马蹄子又是悬在半空不得行，无奈他们中又没人能给这马瞧瞧是什么毛病，当时口粮还有些，便也不着急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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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柳子义的反驳如他所想，“这几百里的路走下来，这马要是能好早便好了，好吃好喝伺候着还不干活，别说这是蛮人的马，就算是咱们耕地的牛杀了吃肉那也没什么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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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是陪着咱走了这许多路程的，没有功劳也还有苦劳，更何况哪里有好吃好喝，那点吃食连人吃的都不够，哪里还够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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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义也急了眼，“这不过是匹蛮子的瘸腿马，杀就杀了，咱们有多久没能吃上新鲜肉了？要是这马能让人骑着走几步不瘸，那咱不吃也就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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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合情合理，魏长磐也找不出理由辩驳，一行人走近了拴马的地方，不知是眼花了还是什么，他们靠近后那白马便停下咀嚼干草，马蹄子也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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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上马鞍后这马瘸得越发厉害，不用走动就摇摇欲坠，近旁有人已经不耐地从鞘中拔出兵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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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马身上烙着的卢的字样，想来便是这马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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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卢不想死就跑快些。”魏长磐也不知这马能不能听懂，只是凑在马耳边低声说了句，而后翻身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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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似是听懂了，甩甩马尾打了个响鼻，吊着的马蹄也放到地上，四蹄轻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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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马作的卢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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