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拖曳这辆炬石车脱离战场,然而接踵而至的巨箭让这些人在不得不仓皇而逃又有十余人被钉死在炬石车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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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箭毁了两辆炬石车的老卒什长在周围欢呼雀跃的军士间直起身子来忧心忡忡望向城头的方向,蛮人的炬石车就算是再怎么不堪的玩意儿终也还是炬石车,看那块石料的大小分量绝不会如何轻了去,城头上站的人若是站的不好挨上了连留下一具全尸都得看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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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战首日主将身死,这城还怎么接着守下去?说句心里话这老卒什长对于这新任晋州将军是信服的,别的什么军务他不清楚也弄不明白,只是瞧这新发下来的箭支,箭杆都是大尧南方密林里成材的柘木所制,箭头也不是随便哪个小作坊里打出来应付了事的东西,正儿八经的官造的印痕在上头明明白白地摆着,将军本事如何也是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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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生死还未知前他还是只能摆弄好这架床子弩,身畔的人将沉重的巨箭搭上床子弩的弩弦,比婴孩手腕还粗的绳索被绞轮拉到任何一丝震荡都是松弦的田地,什长老卒眯起眼来在压阵的蛮人骑军当中寻觅衣饰不同的蛮人贵族和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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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张子文眼神呆滞,口中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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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想过自己侍候了这么久的将军会是这样的....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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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落石将至的前一个瞬刹,宋之问一把扯开挡在之前的张子文,而后向那块落石轰出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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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斤的落石分量不算大,却也不是以一人之力所能挡下,就算是军中力士手持巨盾着重铠也免不了要被震得七窍流血受极重的内伤,最后多也逃不过一命呜呼,可宋之问的一拳直接将那块落石轰成漫天飞散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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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寻常武夫所能拥有的力量,张子文与伍和镖局内许多镖师也多是认得,再加上张八顺儿子这一层身份,自然练武时没多少要避讳的,算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不是伍和镖局任何一名镖头所能挥出的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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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都避开了那块石头,保住这个秘密,这是要紧事。”宋之问在即将消散的烟尘中悄声于他耳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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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他大声呼喊道,“平安无事!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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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兵中的头目紧张兮兮将宋之问从头到脚都看过一遍,唯有手足没有甲胄护着的所在有些擦伤和血口,而后那人才微放松下来,和周围的人跪成一圈向宋之问请罪,说是护卫不及,理应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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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将自己要上城头去看,干你们这些人合适?难不成都站到城墙外头去挡箭?”一挥手宋之问便让这些亲卫都起身,“这不是你们的过错,何罪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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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论如何亲卫们也再不敢让宋之问再靠近城墙一丈以内,虽说那两辆炬石车悉数被毁,眼下能危及到城上人的不过是那些稀稀落落的飞矢。城下的奴隶武士们趁着城上短暂的混乱又向上攀了一段,有人登上的城头,不过还未等站稳脚跟便被攒刺的枪矛扎成刺猬,或被割下头颅或被顶下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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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能明白蛮人这般近乎白白送死的攻城究竟是为了什么,其余三面城墙并未传来攻城的讯息。这不像是声东击西的手段,又有那支军队的主将会用几千人的性命来声东击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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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冒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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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悍勇的台岌格部武夫押着俞高昂到了顿冒的马旁,顶着他的膝盖弯和脊背强迫他对顿冒下跪到五体投地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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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台岌格部不久以后的功臣尊敬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