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到了。 不过他突然捂住嘴到处张望,然后冲到燕三郎身边弯下腰,抱住了木桶—— 大吐特吐。 他晕船了。 恐怕这只桶是不能拿来当救生阀用了。燕三郎暗暗叹了口气,也觉头脑晕眩。 风高浪急,谁都会晕船,这也包括了外面的几名船夫,只不过他们根本没时间停下来不适。 木船已经进入风暴中心。这里的巨浪随便都能抬高一、二十丈,燕三郎透过咣当作响的门,偶尔能瞥见外面森严的水墙正对着木船兜头砸下。 他能听见船身咯咯作响,大大小小的零件似乎都在痛苦低吟。木船就像顽童手里的玩具,被翻来覆去摆弄,谁也不清楚它在下一瞬会不会原地解体。 这个时候,燕三郎也是无计可施了。 木窗忽然被撞开,一股海水砸了进来,把蜷在窗边的荆庆淋成了落汤鸡。 庄南甲大惊“关上,快关上!”伸手按窗,可是窗闩已断,哪里还关得上? 燕三郎从储物戒中抓出一支长锏,将它穿过门闩,而后抓住两端用力一掰—— 这熟铜制成的长锏,居然就被他生生掰弯成一个“又”字形。 木窗算是关上了,舱门却被推开,窦芽抓着霍芳芳闪了进来,对三人道“下面水到腿肚了,能不能让我们暂避这里?” 燕三郎看了另外两人一眼,见他们均无异议,这才点头。风高浪陡,他们住在上舱房都捞不着一块干燥地方,住在下舱更不用说了,只看二女满身湿透就明白怎么回事。 屋子太小,五个成人挤在里面,都只有盘膝坐着的空间。 燕三郎就站在门边往外眺望,另外一间上舱房的舱门也关不紧,他从时宽时窄的门隙里看见丁云正主仆坐在其中,正在说些什么。 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