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遇蹑在一块旁牌之后,他持着双铳,看一贼冲来,持着大刀,凶神恶煞,对着他就是一铳。
“砰……”汹涌的火光闪现,那贼身上血雾腾腾,就向后飞滚出去。
随后又看一贼持着大斧,从左边包抄跳跃过来,曾有遇左手又是一铳,弥漫的烟雾中,那贼同样高高飞起,滚在地上就是哀嚎。
而曾有遇右手早扳下击锤,带着枪管旋转,又换了孔眼,看准了一个目标。
他与钱三娘一样,也有着使用双铳的本事,他连续射击,仅仅他一个人,就打翻了多个冲来的悍匪。
攻进垂花门的曾有遇麾下有好几组,大半的人还用手铳翼虎铳,冲来的悍匪根本不够打,侥幸有匪徒冲到近前,被前方持冷兵的旁牌手围攻,乱刀砍死。
常如松的掷弹队又掩上来了,他们在盾牌的掩护下,往掩体那边投掷万人敌,好几波的万人敌爆开,那边血雾腾腾,残肢乱飞,不死者只是嚎哭奔逃。
到这个时候,积匪赵高堂的宅院再无反抗之力,甚至有家丁护院跪地哭嚎,哀求饶命。
曾有遇等人将他们部砍死,一个都不放过,他们搜杀,特别搜捕赵高堂、赵还禄父子的下落。
他们搜了内院等地,又搜了后罩房,最后在后花园一口暗窖内找到了这对积匪父子。
他们被揪出来时个个狼狈不堪,双目发直,那赵高堂披头散发,满脸是血,一条腿还被打折了,早没了那种相貌堂堂的气质,邳州大士绅,大善人的风采。
他儿子赵还禄原来青衫儒巾,文质彬彬,风度翩翩,但现在鼻青脸肿,满身血泥,容色凄厉,早没了廪膳生员的茂才英姿。他身哆嗦着,就若那寒风中的树叶。
……
北关西北处,东岳庙附近。
曾有遇等人对积匪赵高堂大打出手同时,张出敬的锐兵队也进入这一片搜杀。
情报所得到密报,悍匪庄景原潜入北关,同伙有几十个人,携带弓箭火器等,意图对杨相公不利,需要铲除。
密报中,他们还有悍匪庄景原藏身之地,然可能庄景原身为惯匪,嗅觉灵敏,张出敬未到,他们已从藏身地点逃出。
二者在街巷相遇,就在这一片展开巷战搏杀,各条街巷追逐。
“砰……”拐角处一声铳响,那边腾起烟雾,铳弹打在夯土墙上,激起了大股的泥尘。
张出敬等人忙掩到了夯土墙的后面。
他们十二人一小队,内一个队长,两个伍长,还有两个镗钯手,四个长矛手,两个翼虎铳手,一个大棒手。
原来队长用旗枪,伍长用圆牌、腰刀与标枪,现在略有改变。队长用背旗,持盾牌大刀,背万人敌袋,里面藏有八颗的万人敌。两个伍长同样如此。还跟掷弹队员们学习了万人敌投掷之术。
余者不变,翼虎铳手还是燧发火铳,镶有铳剑,用两个螺栓锁紧。
因为各小队分头追击众匪,张出敬身边只余一小队人,但装备不错,人人都有镶铁棉甲。
小队长偷望下那边,低声道“有几个匪贼躲在墙角后,人人都有火铳。”
张出敬看了看周边,这边不好包抄,他就示意了个眼神,各人明白,那小队长与两个伍长就从各自万人敌袋中取出一颗万人敌,拧开了盖子,露出引线。
身旁队兵取出火摺子甩燃,将各人手中万人敌的引线点燃。
相比掷弹队员们,小队长与两个伍长看着“滋滋”燃烧的引线,显得不是那么镇定,但也还好,他们轻轻的将万人敌投了过去,滚到了那边的墙角下。
墙角处传来一阵惊呼,然后就是万人敌爆炸的声音,三声接连巨响,夹着声嘶力竭的惨叫,血雾与硝烟从那边腾来。烟尘滚滚,还夹着几杆鸟铳被炸飞的场景。
张出敬喝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