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学会撒娇了?
吕邗姜托着下巴,呆呆地打量田宝儿唉~国事繁忙!她似乎很久没见到儿子了呢?想不起上次和儿子一同吃饭是甚么时候,吕邗姜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将田宝儿往床里挪上一挪,自己则侧卧,将田宝儿搂进怀里,也稍稍地睡了一觉!
而这一睡,就是一夜。
一觉醒来,已是天亮,正值吕邗姜即将出发之日。
抹了一把脸,吕邗姜郁闷她又白白浪费了一晚
一晚没批文书,估计呆会的文书又堆得老厚了!
唉!
可是,吕邗姜还有更重要之事去做。
发现儿子还在沉睡,吕邗姜蹑手蹑脚地起身,终于安然地脱身。
将殿门轻轻地关好,吕邗姜这才抽空地瞥见昨晚的那名侍女她竟还没离开?
“你叫甚么名字?”莫名地,吕邗姜忽觉眼前的侍女很陌生,一时想不起来她的名字。
那名侍女行了行礼,低眉顺眼道“冬多见过女君。”
“冬……甚么?”吕邗姜微微一怔,“你叫甚么?”
那名侍女咬字清楚,重复道“冬多见过女君。”
吕邗姜“……”
吕邗姜静静地观察那名侍女,但见那名侍女五官普通,也不是甚么姿色非凡的女子,更与她认识的冬多毫无关系,便冷下了脸,问道“谁给你取的名字?换个名字罢!从今天起,你就改叫‘怀冬’罢。”
吕邗姜直接给对方重起名字,也不再问一问是谁给她取的,以及本人愿不愿意改名。
“遵命。”侍女却再次地行礼,毫无抱怨地说,“怀冬拜见女君。”
“免礼。”吕邗姜顿了一顿,“往日辛苦你照顾公子宝你若精心呵护,本君必不亏待你,但你若怀有别心,莫怪本君不客气!……”最后一句话,吕邗姜说得甚是凶狠。
怀冬一惊,抬起头时,便见吕邗姜已然走远。
嘴角勾起,怀冬意味深长地轻笑呵~即便战败,女君气度也依旧呢?
……为了不打扰田宝儿的睡眠,吕邗姜特意地挪宫,再来梳洗打扮。
出发之际,吕邗姜又和众大臣们商讨一些国事。
之后,在田恒和晏慈的恭请下,吕邗平淡淡地走到临淄宫的城门口,登上牛车
就像平时出宫游玩一般,吕邗姜一行人不动声色地出宫了。
五百名精壮的齐兵们跟随一辆牛车缓缓地行走。
田恒和晏慈一左一右,坐在牛车前头,驾驶牛车哒哒地经过临淄城的大街小巷、集市池塘吕邗姜在车内竖耳聆听,希望能听到一点欢声笑语,以此证明临淄城平民们生活安定,惜叹她听到的是一片嘈杂。
吕邗姜抿嘴感慨齐国与吴国的战事没能影响到临淄城平民们正常的生活,那就足够了……她不敢奢求太多。
……而奔波生计的临淄城平民们,都不曾想过,眼前默默赶路的牛车里,坐的是当前齐国地位最高之人
“女君,已经出城了。”临淄城郊外,晏慈大声地提醒,“俺要加快速度了女君,请您坐好。”
“你疯了?”田恒轻拍晏慈的肩膀,“快甚么?慢点儿,莫要把女君颠簸得难受。”
“很颠么?”晏慈一头雾水,“俺觉得还行啊?”
田恒瞪眼道“你皮糙肉厚,能与女君比么?还不减速!”
被田恒一通喝斥,晏慈乖乖地放慢牛车的速度。
这一下,牛车的速度还不如步行呢?
吕邗姜乐不可支真没想到,田恒和晏慈相处久了,竟成一对冤家,时不时地斗嘴?
兀自地乐呵不已,吕邗姜却突然听见晏慈说“女君,前面有人。”
甚么?
吕邗姜吃了一惊甚么人?忍不住地,吕邗姜问道“何人?”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