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保折家都未必做得到,更何况赵佶也没理由保折家。
若是放在从前,折可存肯定要想个办法,服个软,各方打点打点把眼前的危机对付过去。
比如蔡攸,他不就是想要少女时代吗,给他就行了。这样蔡攸就会在赵佶耳边吹点枕头风,当然,也许是他吹,也许是他女人吹,可是不管谁吹,赵佶都会多少听进去。
可是现在不然。
如今的折可存,早就不是两年前的折可存了。他已经远远超越了这个时代,他的眼光,早就越过了眼前这群官场蠢渎之辈。
就是赵佶都不放在他眼里,何况蔡攸。
要挟我?你算老几!
折可存根本就没半点犹豫,立刻就拒绝了“蔡太保,多谢你特意跑一趟。不过清者自清,折家处身立世,仰不愧天,俯不愧地,立得正,行的端。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我折家问心无愧,断不能让宵小之辈抹黑祖上名声。”
“……”
蔡攸没想到折可存会这样说。他满以为折可存会被自己吓住,然后会把少女时代送给自己,好求着自己为折家辩解三分,让官家放过他们。
哪成想折家老二如此硬气。
什么屑小之辈,这不把自己都骂在里面了吗。自己可是来向他要女人的,这可不就是折家人眼里的屑小之辈吗。
好!有种!
“如此,到是某家多事了。折家高义,我蔡某人佩服。告辞了。”
霹雳一声,暴雨倾盆而下。汴梁城内一时漆黑如夜。
徽宗赵佶的心情也正如现在的天气,黑漆漆的没半点光亮。
朝堂之上,李纲正大声痛斥着折家。
“折家世袭皇恩,累受嘉奖,本应忠心报国,以报官家,可是折家却置律法于不顾,屡屡知法犯法,目无皇上,真乃我大宋之奸贼。”
李纲准备多日,终于开火了。
“其罪有三。第一身为大宋军人,却临阵脱逃,不战而溃,险些害的幽州之战功亏一篑,国家养此獠何用?”
群臣点头不已,这是从根本上来参折家了。折家存在的意义就是保家卫国,你们都不能做到这点,就好像看门狗不能守门了,那还有什么用?
还不杀了吃肉吗。
“第二折家作为一方牧守,本应教化百姓,安抚地方,可是府州百姓最近纷纷流离失所,人失其地,户失其家,眼见着没有了活路。”
这点是刘光世告诉李纲的。
府州麟州大移民就没有停止过。从拿下宁边城,折可求就开始移民,现在下河套地区拿在手里之后,折可求更加需要人口了。
那个地方原来是辽国的,辽国本就地广人稀,而下河套已经是辽国的边陲,更加的人烟稀少。
这么点人,这么富饶的土地,怎么能利用起来?所以折可求更加的加大了移民力度。
麟州府州的人口,必须尽可能多的转移到宁边三城。
这也是秦牧和折可求商量之后的计划。
宋朝是当今世上最好的一块地方,物产丰富,生活安定。
百多年来,大宋境内没有被外族打进来,战火只烧在边疆地区,而且都是零散的小规模冲突,这就导致了一个问题——土地大幅度被兼并。
不打仗,都好好种地,这就可以看成是一个经济活动。在经济活动中,哪有真正的买卖公平,从来都是资本说话——当然资本不能犯傻。
大宋没多少傻子,有俩钱的人,总是能比农民心眼多的多。所以百姓手里的地是越种越少,最后都落到了大小地主手里。
这种情况之前是没什么问题,折可求自己都这样做。土地,才是真正的财富,他折家一样大肆的掠夺——否则怎么当府州土皇帝。
可是现在折可求眼界变化了,他明白到工业和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