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又拉过被子给她盖上,“我去外头打坐,有什么事情就唤我。”
少嬉拉住他手腕“你被反噬的伤才刚刚平息一些,还是不要走动了。我回自己房间,你在这里打坐。”
“不必了。外头神清气爽,灵力聚集更适合疗伤。你且好好休息,至于别的事情,等恢复灵力之后再做商讨。”栖梧拍拍少嬉手背,不给她再拒绝的机会,为她掖好了被角。
栖梧起身出门,忽然脚步一顿。
少嬉阖目正要休息,察觉异样,睁了眸,果见栖梧还站在房中一动不动,她问“还有什么事吗?”
栖梧负手于背,阳光撒进,更拉得他身形修长,如松柏般挺直的背脊,立于原地巍然不动。
“丫头。”半晌,他似轻叹一声。
“恩?”
“你与他……是认真的吗?”栖梧微微回首,俊朗的侧颜难得敛去一派吊儿郎当,羽睫覆下,亦掩去了眸底太多的无奈。
少嬉愣怔,似思考良久才品出这话中的意味来。随即,只得到一声很是肯定的答案。
栖梧明白了,便也不再问了,长身出了房间。
少嬉为栖梧输送灵力也实在是累极,当下也未做他想,很快便沉沉睡去。待她醒来,外头早已夜幕垂下,繁星点点。
少嬉穿好鞋袜下榻,推开房门,只闻一阵浅浅幽幽的笛声传来。是何人吹奏,根本不做二想。
寻着笛声踱去,夜幕沉沉,繁星点缀。
栖梧坐在一截梧桐枝桠上,一只脚踩着枝桠,一只脚悬在空中,阖目吹笛,姿态闲适,一如出尘谪仙。
只是这笛声幽幽,未免有些愁绪了些。
“栖梧,”少嬉站在树下,仰头望着上面的男子,“你坐那干什么呢?”
笛声戛然而止,栖梧睁眸,翠色玉笛在修长的指尖转出漂亮的弧度。他微一扬眉,道“月色正好,闲来无事。你呢,可睡得舒服了?”
少嬉莞尔,点点头。
栖梧跳下树来,翠色玉笛凭空隐了形。他踱步上前,拉着少嬉坐到梧桐树旁架着的秋千下与她并排坐着。
秋千轻晃,二人俱是仰起头望着天边繁星。纵使这样的景象几乎夜夜都有,也早已无甚新奇。
“栖梧,咱们去溪谷县吧。”少嬉歪头枕在栖梧肩上。
“你想去查那女鬼的事?”栖梧问。
少嬉也不瞒他,老实应了“说实话,这些时日我与司命虽被困在十方空间之中不得脱身,但我也日日牵挂着这件事。若我没有回来便也罢了,如今我回来了,又晓得些蛛丝马迹,便不想就这样轻易作罢。至少那些死去的凡人,不能枉死。”
栖梧半晌没有答话,似在考量。少嬉也不急,容着他思考去。
山顶夜风微凉,徐徐吹过,少嬉冷不防打了个哆嗦。稍久,才听得头顶一声“好”字。
她惊喜抬头“真的?你不嫌麻烦么?”
“怕你惹出事来更麻烦。”栖梧狡黠一笑,顺便伸手拍了拍她的头。
少嬉撇了撇嘴,一把打掉,嘟囔道“少来了,明明刀子嘴豆腐心,偏偏还要说这些话来招人嫌。”
栖梧微微一笑,单手枕在脑后,不置可否。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去溪谷县吧。”少嬉道。
“怎么,你不通知那位,让他也陪着一起去吗?”栖梧侧首,话语间有股道不明的意味。
少嬉跨下脸来,似有担忧“司命伤势未愈,还是不要叫他了,让他好好休息。”
“那我呢?”栖梧跳脚起来,捂着胸口佯装虚弱,“我也被反噬受了重伤,可严重了。”
少嬉翻个白眼“白天不是给你输送灵力了吗?以你的底子,稍稍调息肯定比普通人恢复得快,这会应该都好得七七八八了吧。”
见瞒不过她,栖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