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象道“韩侍郎,这来者不善啊!”
当初韩艺跟他们斗过一回法,差点没有将他们给玩死,关键还导致一大批人被贬,甚至差点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虽然最后还是和解了,但是这梁子可算是结下了。韩艺可不顾这些地主乡绅,但是张大象不能不顾呀,其中有些人可也是关中贵族,是他的长辈,因此他暗示韩艺收敛一点,不要那么奔放了。
韩艺笑道“什么来者不善,你信不信不出一炷香工夫,他们就得对我点头哈腰。”
张大象一愣,道“这怎么可能?”
“不信?那行,赌一个月俸禄,反正咱们俸禄也差不多。”
“赌!”张大象几乎没有怎么犹豫,恩怨这么深,人家还是乡绅,这怎么可能。
“一言为定!”
韩艺说完,就立刻迎上前去,拱手笑道“各位,真是巧啊!”
两拨人在田边相遇了。
官员与地主,那真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于傻傻分不清楚,为什么地主永远都这么强势,就是因为地主家也有官在朝中,你要打击地主,会遇到非常大的阻力。
“韩侍郎,张侍郎,别来无恙了!”元乐拱手呵呵笑道。
“元二伯真是老当益壮啊,走起路来,那是虎虎生风,令我等汗颜啊。”
“韩侍郎真是太会说话了。”
两边人一阵寒暄过后,其实两边来此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就是看看这新模式究竟能不能行。
元乐呵呵道“韩侍郎真是尽职尽力,亲自来此巡视,由韩侍郎出任户部侍郎,乃百姓之福啊!”
“元二伯过奖了!”韩艺自谦一笑,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毕竟我们户部还指望从你们手中收点税上来,要是户部的账目不好看,陛下还不得怪罪我,因此你们好,那就是我们户部好,我当然得关心你们。”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道“不过看上去你们的田里面都是一派生机勃勃,着实令人欣慰,听闻这种方法是出自元家之手,元家果然名不虚传。”
你这是夸自个吧!元乐呵呵笑了两声,边上一人突然道“这不都是托韩侍郎的福么,要不是韩侍郎将人佃农都给请走了,咱们也犯不着这么做,要是风调雨顺还好,万一有个什么天灾人祸,咱们恐怕就得砸锅卖铁交税,不管怎么样,可也不能耽误韩侍郎的政绩。”
此人名叫刘大通,关中有名的地主乡绅。
这些是不怕官员的,大家都有朝中都有人,一般情况还都是官员去求他们。
长安城内住着都是官员,或者平民百姓,乡绅都住乡里,不爱住城里,城里规矩多,乡里就他们说了算,因此要是官员去乡里,不得依仗他们。
“刘老四,你真是太谦虚了!”韩艺笑道“你们刘家的底子有多厚,咱们户部可都是有备案的,一清二楚,纵使荒废个两三年,区区税收,那不过都是九牛一毛,我们户部只担心穷人交不上税,可不担心你们交不上税。”
张大象开始搓鼻子了,不然会笑出来的,韩艺这话很简单,天灾你也得交税,别给我找借口,我对你们熟悉的很。
又有一人哼道“是啊!咱们这些人老实,再苦再累,也得把税给交齐了,哪里有韩侍郎这般精明,你们凤飞楼工人的税收,咱们来帮着交。”
此人名叫赵达,也是京畿地有名的名流乡绅。他说的是大实话,因为韩艺手中不少工人都是将田地租给地主,然后跑去作坊做事,工资高,没税收压力,幸福的要命。
韩艺哎哟一声,道“我说达叔啊,这子非鱼焉知鱼之苦啊!五六千张嘴都等着我开锅,一年得吃多少米呀,我是宁可帮他们交那税钱。”
此话一出,一些人眨了眨眼,对呀,韩艺手下几千人,可都要吃饭的呀,这单子要是拿到了,何愁粮食卖不出去啊!
元乐呵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