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媛先一步冲过来抱住了父亲的腿,仰着小~脸,满是泪水,眼睛里全是哀求,懂事的她知道父亲砸下去这一下是痛快了,但也会受到惩罚。
崔宗淳回过头来,看了看任东勋,又看了看素媛,面无表情地跟法警离开了。
任举着铭牌就定在那里,脸色极度的挣扎,最终,他身体一软,抱着女儿放声大哭,响彻整个现场。
“你为什么能这么平静?”
观众席一个角落里,余知行从头到尾看着这一切,一言不发,神情也丝毫未变,在沸反盈天的审理庭中,只有他一个人还好好坐在位置上,如此的显眼,于是,他身旁一个情绪激动的女人便不能理解的质问道。
余知行淡淡看了这个女人一眼,只见她咬牙切齿,早就哭花了妆。
“你有良心么?难道你看到这些都没有产生一丝愤怒吗?!”
女人目光炯炯的低喝道。
余知行直视着她的眼睛,平稳的说道“人的愤怒大概有两种,一种是炸了毛的猫,一种是冰川下~流淌的岩浆”
这怪异的回答让女人一愣,而后,继续问道“你的意思是,有的人愤怒就像炸了毛的猫,看着很激烈,其实没有什么用,而有的人愤怒表面上看不出来,平静如冰,但只要一爆发,就是惊天动地,你是后者?”
“没有啊,我随口一说而已”余知行微微一笑,声音忽然变得有些神秘起来,“我之所以不愤怒,是因为我有一个朋友懂得看面相,他说过,这个崔宗淳不是长寿之人,近期就会有血光之灾,甚至死于非命,你说,对一个死人,有什么好愤怒的”
这人怕不是神经病吧!
女人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余知行,余知行却也不再解释,当即起身,朝外面走去。
“等一下,你是谁?!”
女人忽然追上,叫住了他。
“鄙人余知行,是一名侦探”
余知行一笑,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
侦探?
女人越发好奇,本着礼节,也立刻递上了自己的名片。
“我叫徐友真,在一家人权组织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