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不如跟他说说,这人就别找了,我还要他出谋划策,跟咱一起商量迎敌的对策哩。”
说着,老板娘一步一步扭动腰肢,准备回到舞厅后的院子里歇一会,她困倦不堪,一路上打了几个呵欠,总算到了门前。
回头,老板娘也没见到蝗螽阻拦,于是微微笑了笑。蝗螽也冲她笑,只不过这一次的微笑显然更加自然,与最开始的时候,那假惺惺的恶心笑容显得不同。
但老板娘却有些怅然若失。她脑子里有些起伏不定,胸口,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连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她的手放在门把手上,突然有一种猛烈的预感。
蝗螽还在笑。
她却不敢打开门了,这时候她的喉咙里干燥起来,想要拔足飞奔,但是双腿就好像陷进泥潭里,动也不能动。这种感觉,跟被天敌瞄住的老鼠一般,似乎来自本能。
“快跑。”
老板娘的意识里,只有这么两个字,然而却没能如愿。
她不知道自己抓住这个圆乎乎的门把手究竟持续了多久,但是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门却开了。
但老板娘可以确信的是,自己没有动用一分一毫的力她的手已经僵硬。
吱呀一声,显得那么悠长宁静。老板娘再一次意识到,这里的世界怆然竟有些失落,四处的安宁也显得很不寻常。
门,开了。
老板娘脸色煞白,她浑身脱力,几乎要软塌塌地跌落。
“哦?怎么不进来?老板娘,您不是累了么?”
寻常的口气。
寻常的态度。
只是不寻常的人。
老板娘的瞳孔猛地收缩,片刻之后又张得巨大。
“您不是一直在找我么,老板娘。”声音儒雅含蓄,态度谦和有礼。
如果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恐怕会以为是学者或是音乐家。但他是谁,老板娘心里有数。
真的有数吗?
老板娘这时候开始质疑自己的认知,或许她根本看不透这个男人李翊。为她开了门,李翊的身姿单薄,宛如主人迎客一般,轻轻拉开了木门,伸出一只手,抓住老板娘的手腕。
他的手掌轻巧温柔,就想一条软糯糯的毛巾,覆盖在老板娘的手腕上。这条手腕上还有红印,李翊摸了摸,眉毛皱了皱。
“粗鲁。”他说了两个字,便将老板娘轻轻拽进了屋里,既没有用太大的力气,恰好让她无法抗拒地踉跄一步,到了屋内。
李翊一言不发,踩着一双海滩人字拖,身上也早换了一身白净的休闲衬衫,看起来与来海滩度假的游客并无二致。
他拽着老板娘进到屋里,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一盒药箱,干脆利落地取出几个瓶瓶罐罐。老板娘仔细看过去,有红花油,酒
精,消毒水,碘酒和绷带。
“活淤血需要加热。”李翊手指尖轻轻沾起消毒水,手掌浸得润湿,他飞快地搓了措手掌,把手掌浸润得干干净净。
“看来吃了不少苦?”一边摆放酒精和烛台,李翊一边有意无意地说道。这时候老板娘只觉得一股无形的魔力,既推着自己紧跟在李翊身后,像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又让她无法抗拒。
可本能的恐惧和震慑还没有消失。
她点了点头,李翊才挤出和善的笑。
他两根手指夹起一束究竟,在烛台上飞快地点过,手指尖就如同着了火一般,腾地魔术一般燃起青褐色的焰头。
老板娘刚想惊呼,就觉得腕子上出现了两种截然相反的触感。
先是究竟独有的冰凉和气味,弥散在自己的淤红的伤口上,火辣辣地生疼。
紧接着,李翊的手指飞快地在她的手腕上错过,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