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被bi得跳了楼,孙老头一辈子攒了的棺材本,连带儿子一起的产业被吃了个干干净净,结果呢?”
女人说不出话,只能隐隐啜泣,这男人说的不无道理,如果不是被bi上绝路,谁会走到这一步?
然而终究恐惧战胜了理智。另一人突然站起来,他留了个短寸胡须,像是镶嵌在脸颊上,短小瘦弱的躯看起来多了几分猥琐。
“他们讨命来,我们能有什么话说。你们看这别馆,和当年是不是一样?最开始是一个,接着就有……”猥琐的中年男人越说越害怕,一张脸的颜色变了又变,连那个脾气最大的男人听了,都不敢再反驳什么。
“大叔!”黄子锡却突然站起来,他倒梳的大背头很是醒目。
“你就别吓唬大伙儿了,净添什么乱。”黄子锡建议大家冷静下来,最好是报警处理。
然而除了年轻的四个人同意报警,其余的中年人都极力反对。
“这是诅咒,是报复。报警?报警有个用。”中年男人狠狠骂道“这不会错,就是他们,他们来报仇了。”
他们是谁?陆不鸣很想问个清楚,从中年人们战战兢兢的只言片语里,几乎拼凑不出完整的线索。
“哈哈哈。”有一个则笑了起来,脸色苍白。陆不鸣认得他,最开始撞门的就是这个人,他摇摇晃晃支起,神志已经不正常。
“他们总算来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我一个完整觉都没有睡过。”男人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步履蹒跚,他一步一步走向烛台边的书桌。
这个疯子跌跌撞撞的举动却引起了在场所有其他中年人的反感,他们纷纷紧张地站起来,一个人胆大地拦在疯子面前。
“你要干什么?”
男人厉声喝问,然而疯子却好像没把他放在眼里,嘟囔了一句“起开吧你”,便把这男人拽到一边,手伸了进去,摸索着往书柜里摸去。
他的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起来,嘴里痉挛一般说道“就是当年,当年那个屋子。没错,这里,这里有……”
疯子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发出惨叫声。他伸进书柜里的手臂连根被削断,血水泉涌一般从他的根部动脉往外喷而出。
疯子惨叫着四面撞去,像一只断了头的苍蝇一样。
正厅的所有目光这时候都集中到一个女人的上,这女人缩在角落,疯子的手臂就是她飞出的斧头所致。然而中年人们并没有因此感到惊讶或是恐惧,反倒是出乎寻常的冷静。
他们亲眼看着女人从角落的花坛里摸出了一柄短斧,朝着疯子扔去,却没有惊悚的尖叫,而是沉默的冷静。
直到陆不鸣后的两个年轻女
人叫出声,他们才纷纷散开。每个中年人之间的距离至少间隔了两米,他们警惕似的看向对方,缓缓向后挪动。
“果然是这样。”正厅最边缘的一个男人全紧张地往后退去,他说道“这里,这里果然跟十年前的那个屋子一模一样。各位,冷静。”
他说了好几声冷静,接应他的声音也此起彼伏,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手指拼命地向后摸去,目光凝视在最中间的那个发了疯的男人上。
男人的手腕齐根没了,血流涌出不止,然而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动他,伴随着大出血的男人先是哭嚎愤怒,接着是哀求和扭动,最终停在了中间,脸色如白纸一般,动也不能再动。
死了。
陆不鸣心里柯登一下,他明白发生了什么,这个疯子似的男人就这样没了。
一向冷静的冷双似乎想要站起来说什么,陆不鸣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端过一只酒杯,推到冷双的面前。
冷双一脸狐疑地看向陆不鸣。
陆不鸣一言不发。目睹了血腥场面的黄子锡,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