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赔不是,冯远就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说道“田局,你是不是知道我这次来干嘛?”
老警察抹了抹头上的汗,说道“不瞒您说,这,这上面的朋友提过,我不敢怠慢,您来视察工作,有什么不对的,不满意的,冲我直说,我保证……”
话还没说完,老警察就觉得手腕一疼,这冯远一双大手看上去枯枝一样,力气却大的他牙痒痒,偏生又不敢在冯远面前发作。
看他龇牙咧嘴的模样,冯远微微一笑。
“你是只查了视察这么件事,是不是对小爷我了解得不够多?同志,这工作做得不够啊。”
冯远戏谑说道,老警察咬着牙拼命道歉,汗水一层一层的从脑瓜子上往下褪,活像是昆虫蜕皮。
“不急不急,小爷我时间多。”冯远笑了笑,松开了老警察。老警察赶紧揉了揉手腕,一道褐红色的勒痕顿时出现在腕部。
田局抹掉额头上的汗珠子,抓起警帽,准备给冯远再送个大的,这下马威他可受不得两回,谁知道刚一碰到警帽,冯远的手已经压住了他这只手的手腕。
“着什么急,田局?”冯远的眼光利箭一般向田局,他胖乎乎的手顿时松开,警帽掉在了地上。
“冯,冯哥,这是什么意思?”田局慌了。
“我是说,这帽子,咱就没必要戴了吧。”冯远说道。
田局顿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姑诶,您这是要我亲命!冯哥,咱玩笑不带这么开的!”田局的心凉了半截,指望着冯远露出笑,然而事与愿违,冯远拿出他另外半截还没凉透的心,神铁一样冷酷。
“看看这是什么?还跟我冯哥冯哥?谁他么是你哥。”冯远拿出来的,是上级督查交给冯远的核查委托书,田局看了一眼,两条腿就一起软了。
“这这这,这该不会是要办我吧,咱可不能开这种玩笑。”他一边抹汗,越发焦急地伸出手来,准备抓起旁的警帽,但是冯远的动作也干净利索,根本不让田局长有这个机会。
“规是肯定要规的,至于罪名和处理,小爷劝你自己交代清楚。我这个人你大概不了解,他们说脾气怪,脾气怪那就怪了吧,我很想知道,你嘴里能说出什么来。”
冯远收起这份委托书,看向田局长。田局长大腹便便,上的汗水层层滚落,滚圆的肚皮上球似的dàng来dàng去,原本红润健康的脸颊这时候被吓得煞白。
冯远这时候在他看来早不是什么“财神”,真正成了“瘟神”。
“你不能这样,兄弟。你不能。”田局长肥短材前后摆动,铁了心横了眼,决定跟这个冯远死磕到
底。“我好歹也是这一方局长,老哥,你就算是上面下来的钦差大臣,也不能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田局长撕破了脸皮,尽管他知道自己亏心事干了不少,但冯远初来驾到,自己倒不至于害怕。
冯远笑了笑,把怀里的烟掏了出来。
“先来个贿赂上级官员的罪名,你看怎么样?职权内贿赂我,你胆子不小啊,田局。”冯远把烟盒子拍在了桌上,田局也横了心,来一个死不承认,根本不把这回事放在眼里。
“冯远同志,你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你说这东西是我送的,一口咬上来,我连个反驳的机会就没有,就要被你规了?没有这样的道理吧?”
冯远笑了笑,一副早看透了这个田局长耍滑头的表浮现出来,他说道“不对吧,田局长,我看您年纪也不算七老八十,怎么这么健忘?”
冯远拿出一条档案的黄皮纸袋,纸袋里是上面派下来的专项任务,其中就有一条,涉及到了十多年前的一桩血案。
“这是?”田局一副装作不清楚的模样,冯远也早看在眼里。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