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言想想又改了口。
“当真?”那人怀疑。
“自然,四天之后客人来取货便是。”陆青言扫了一眼楼下的狼藉,抱手道,“不过你们砸坏的东西可得赔偿,那便算一千两白银吧。”
“好。”那人答得也爽快,甚至桀桀地笑了起来,透着一股狠劲,“若是四天后我们取不到货,定金十倍赔偿,我还是要砸了你的店!”
“请便。”陆青言只是微笑。
很快老四就回来了,并抬了三口大箱子,一一打开,黄澄澄的呈现在众人面前,不多不少,正好三千两。
陆青言命人抬进去,另又要了一千两白银,抬手道“几位可以回去了。”
四个戎人哼了声,又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几人一走,堂内的众位客人才如梦初醒。
“三千两黄金哪。”有人窃窃私语,难掩惊叹。
“那可是龙袍。”旁边的人低声提醒。
说话那人哦了一声,龙袍那可是无价的,一想又不对“难道陆姑娘真要做龙袍吗,那可是杀头的?”
有人将他的疑问大声说了出来,话中难掩对陆青言的担忧。
“陆姑娘,私做龙袍可是杀头的大罪。你可千万别被那些戎人诓了,他们虽是外族,但在大兴也要守大兴的规矩,他们竟敢私订龙袍,你可以去奉天府告他们!”有人提醒。
陆青言拱手微笑“多谢各位的关心,我知道的。我也不会有事,四日后欢迎各位一起来做个见证。”
“好,我一定来!”书生率先喊道。
其余人也跟着激动大喊“我们一定来!若那几个戎人敢生事,我们定打得他娘都不认识他!”
“那就多谢各位了。”陆青言哈哈笑。
一日不到,锦上花订制龙袍的事便传得沸沸扬扬,大街小巷都在谈论这件事,都说陆青言想赚钱想疯了,也有批评她妇人见识短浅的,更多的是叹息如此令人惊艳的锦上花怕是要从此消弭于人前。
“夫人,事都办成了。”青霜克制不住得意的笑,“没想到那陆青言这般蠢,竟自己送上来。”
“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个名字!”孟凉兮拧眉。
“是。”青霜低眉敛目,“那姓陆的贱人大约是仗着自己有靠山忘乎所以了吧。”
“她以为她是谁,当真以为陛下会容忍她大逆不道,低贱之人就是无知!”孟凉兮轻哼,“你让他们将事情闹大些,最好闹到官府去。”
青霜应声。
“青言,你为何答应他们,你可知此事一传出去,陛下就能砍了你的脑袋?”许恒之担忧不已,他已经让许文去找了许敬之,却不见回音,外头的流言更是无论如何都压不住。
“我倒是觉得,陛下或许没大家想的那么在意呢。”陆青言手支着头,轻轻地笑。印象当中雍和帝当真是性情中人,相对来说不拘小节,随性一些,他说不定会觉得好玩呢。
“对了,你昨日那样着急是想与我说什么?”她记得他那时候神色有些不对。
“也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雅室里那位公子突然不见了,我都没看到他怎么走的。”许恒之眉头轻皱,虽只匆匆见过一面,那人给他的感觉却很深刻,感受也说不上好,总觉得那人有一种压迫感,且不太友善。
“他是什么人,你如何认识的?”
“他啊,他曾经帮过我,算是恩人。”想了想陆青言还是没说出他的身份,毕竟他把自己的身份藏得那么严实,还是不要暴露的好。
锦上花卖龙袍的事,奉天府郑凯听到消息一刻不敢耽搁,当即便要派人查封锦上花,捉拿陆青言。
唐主簿想到了什么提醒道“大人还是先别忙,上次那事不就无端受了训斥,还是请示一下的好。”
上次郑凯立时想起高修庆那事,连高修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