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在这一刻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四年囚禁,连日奔波,重伤在身,挽香本就被掏空了身体,如今重担放下,她终于可以不再提心吊胆,很快便沉沉睡去。
这一觉她睡得很香,连梦都是甜的。
陆青言看着她嘴角隐隐的笑,止不住悲从中来,泪水根本无法控制。
自从母亲和幼子惨死,她以为她不会再有任何悲伤,她以为她已经心硬如石,可是不是。
这种失而复得、又可能得而复失的悲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看着自己身边的亲人为她受苦比加诸在自己身上要痛苦千倍百倍。
她坐在回廊上,望着天上一弯月亮,恨不得此刻就将孟凉兮和梁凌阳碎尸万段。
有轻轻的脚步声,沈煜立在她身前:“当初的事,究竟是如何发生的?”
当时他不在,挽香也不在,所有的绝望只有她一个人经历。
如何发生的?陆青言眼睛眯了眯,好像已经很久远了,却又历历在目。
重复那一日对她来说如同凌迟。
她情绪几乎崩溃,痛苦地抱住头。
沈煜紧紧把她拥进怀里:“别说了,别再说了,对不起,我不该问!”
他已经克制不住他的愤怒,他只是想知道那些人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可他没想到,他们竟然那样残忍、暴虐地践踏她,折磨她,用那样狠毒的手段去击溃她的所有。
他想把那些人一刀一刀活剐了,也恨自己那一天为什么不在。
怀中人发抖的身子渐渐稳下来,手却是一片冰凉。
他豁然转身,拿出佩剑往屋外走。
他的眼神实在骇人,陆青言心惊,忙追出去:“沈煜,你干什么?”
“杀了梁凌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