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
他对一帮大鼻子前去皇宫没有太多想法,大鼻子大多都通晓些科技,大舅哥对此又极为感兴趣,对于他来说,这或许是件好事情。
刘卫民心下窝火,一拍屁股前去后院打铁发泄,自己也察觉了情绪太过激动,本能的想要转移自己愤怒情绪。
“镇国伯”太过敏感,甚至刘卫民也不怎么用自己“字”,他人也是能避免就避免,可如今小皇帝心中恼怒外廷,与外廷置气也就罢了,却偏偏给了他这个拉仇恨的爵位来。
消息传播的很快,如飓风般迅速蔓延整个千步廊两侧,六部官员第一时间聚集到了内阁刘一官署房中。
看着一屋子人,刘一不由咳嗽一声,这两天受了风寒,刚想开口,嗓子就是一阵瘙痒……
“咳咳咳……”
吏部尚书周嘉谟不由递过一杯茶水,叹气道:“没想到陛下会如此恼怒我等……”
杨涟皱眉道:“刘家寨欲要建炉炼铁,就算欲要让出七成之利,也不当是内廷,户部如此空虚,国事如此困顿,难道陛下就不顾江山社稷安危?”
左光斗点头说道:“内廷如此富庶却不顾天下安危,全是阉奴作祟,我等应当为天下百姓安危上奏陛下,弹劾阉奴不顾社稷安危、百姓生死!”
“汪某却觉得……刘家寨那个奸孽才最为该死!”汪文言阴沉着脸。
刑部尚书黄克缵眉头紧皱,犹豫道:“那些弗朗机传教士所送来之物……真可以亩产千斤?为何黄某从未听闻他人言及?”
“黄尚书多虑了,此等之物早先年就已存在。”
众人齐齐看向左光斗,左光斗捋须皱眉片刻,说道:“河南道御史徐光启徐子先,诸位当是知晓吧?”
众人沉默片刻,微微点头,黄克缵犹豫点头,说道:“徐子先与诸多教士相善,当是知晓此等之物。”
左光斗点头,说道:“正是如此,弗朗机人所献之物,早先年就出现在福建、广州。”
“玉米所产与稻谷、黍麦并无二样,所需水肥亦不差半分,所产也相差不多,入口却粗糙难咽,并不被百姓所喜,唯独未完全成熟时入口尚好,即使种植也是家中殷实富裕之家,以菜蔬而食。”
“至于红薯、土豆……与萝卜所差无几,众位也知萝卜亩产几何,两者与萝卜一般不为耐储,与我等所食稻谷相差太多。”
“且……土豆有毒,听闻福建、广州早先年亦是吃死不少百姓,故而才被百姓弃之不用。”
杨涟微微点头,说道:“老夫也曾听闻了此等之物,极不耐储,且价值极低,百姓又大为不喜,哗众取宠罢了。”
众人听了左光斗、杨涟两人话语,紧绷着的神情也放松了下来。
汪文言笑道:“既然此等之物与我等所食萝卜一般无二,‘镇国’之名更不当用之,我等当上奏陛下,弹劾刘家寨奸逆诓骗我皇陛下……听闻那奸逆……欲要让皇庄百姓皆种此等华而不实之物……”
“砰!”
太常少卿星大怒,猛然一拍太师椅扶手,怒起道:“如此奸逆小人,如此不耐储之物,一旦来年大旱,数万百姓又当如何安身?老夫必上奏弹劾如此奸逆小人!”
刘一心下一阵叹息,转来转去,怎么又转到了那小子身上?
“诸位,刘家寨小儿……纵然不识此等不耐储之物,他也已应允百姓,用银钱预购此等之物,我等再如何弹劾又有何用?”
“咳咳……咳咳……”
又是一阵剧烈咳嗽,刘一强压下胸中憋闷。
“刘家寨炼铁之炉,我等亦是无可奈何,诸位也知,此等之物皆由那小儿自筹自建,所得之利送入内廷……虽有不妥,我等亦是无可奈何。”
“但内廷奸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