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刘卫民留下几个净军,主要是因为他想在琼州设立一个货物中专基地。
又留给胡梦麟百十个净军宦官作为监军,当刘卫民告诉胡梦麟、俞咨皋、陈九思,这些宦官保证不干涉他们领军作战,应对朝廷的事情尽管交给他们,有什么黑锅也全甩给他们时,三人再也不抵抗净军为监军一事。
几人仔细商议了下具体事情后,也各自抱拳离开,除了刘卫民带着一帮需要替换浙江、南直隶沿海卫所将官,其余人都一一前往重新就任的卫所。
刘卫民也不去干涉这些将领具体做事,他只需要吩咐下去,不合格将领剔除,选择合适将领,如此也就足够了,不太懂的事情就要交给懂行的去做。
看着十艘密密麻麻炮窗,陈九思深吸一口气,叹气道:“这位年轻驸马督师是不是诓骗我等尚且不可知,但这十艘巨舰却是他亲自打造,听说陛下还专门为他设计、建造更加威武强大的战船。”
俞咨皋沉默片刻,说道:“应当是真的,能一下子甩给咱们如此十艘巨舰,这个驸马爷胆气之豪令人生畏啊!”
“是啊~难怪满朝文武也拿这位驸马爷没辙,就他所言退伍军卒待遇一条,纵是当年张阁老也无如此魄力,更难的是陛下绝对宠信。”
“唉~能不绝对宠信吗,别说净军是哪些人,看遍他名下所有职事、产业,无不是宦官为监军,如此之下还不信任,陛下还能信任谁?”
“是啊~三朝帝王宠信,打砸千步廊各官署也只是被禁了几日足,打了光宗陛下最亲信大伴,还是禁足几日,如今连公主都领军在外了,这宠信……也不知王尚书是如何作想的。”
陈九思一阵摇头,俞咨皋沉默片刻,说道:“此子尤为难得可贵的是不让下面人担责,不仅仅早早从陛下手里弄来任职令,更是甘愿让军中宦官监军担责,转来转去还是此子担责。”
陈九思认真思索了下,也不得不苦笑点头。
“此子手里拿着一沓空白任免令,哪个还敢不遵号令,估摸着浙江会翻了天!”
“翻天?不想死还是老老实实的好,别的咱就不说了,就那四十岁军卒退伍一事,不仅仅成了民,不仅仅那位驸马爷养着给工钱,卫所还会有三成银钱补贴,若老夫是个老卒,老夫也欢欢喜喜脱掉甲胄,残了、死了,娃娃他出银钱养着,就这待遇,真以为兵卒憨傻?翻天?那是自己找死!”
陈九思不由一阵苦笑,细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儿,再说了,就算要反也只可能是他们这些穷旮旯的造反,江浙造反?富得流油家私不要了?漂亮女人不要了?
陈九思摇头苦笑,说道:“王尚书、常都督那里又该当如何?”
俞咨皋不屑道:“两小儿也配让我等俯首听命?不言那驸马督师腰配神宗陛下镇纸、天子剑,就是陛下亲命海务总督一职,你我又岂能不遵号令?”
“还有一件事情老沉你可能不知,你我能重新领兵,你我两家能重入军武,也全靠那位刘驸马向陛下荐举。”
“啊?还有此事?”陈九思一脸诧异。
俞咨皋点头说道:“此事还是不久前方阁老来信告知,而且公主前往辽东时,也是亲点了川浙军卒,估摸着那些军将也会被陛下重用。”
“陛下这是要……重振当年武人兴盛之时啊!”
两人看着十艘大舰远去,也不知振兴武人是好还是个坏,但两人都知道,他们已经没有任何退路。
海船再未有片刻停顿,半途中数只飞鸽被常云放飞,犹犹豫豫、颤颤巍巍放飞几只飞鸽,回头正见刘卫民龇着牙盯着他还未放下的手臂,结果常云又被紧紧搂住脖子,大拳头抵在额头,刘驸马龇牙咧嘴样子甚是可怖……
在常云惨叫着“为了驸马爷好”声中,刘卫民狠狠教训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