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们喝茶聊天,你个老娘们瞎掺和作个甚?”
张氏抱着孩子,犹豫说道:“老……老爷……是……是沈姑娘来了府上。”
“知晓了,臭娘们啥时候不来,偏偏等到天冷路滑时来!”
刘大驸马很蛮横的赶走张氏,看着大舅哥苦笑一声。
“看到了吧,这就是无奈,也是人生!”
没了张氏,朱由校也自然了许多,叹气道:“大兄说的是,人生不如意者十之,以大兄的意思,此时还不是解决建州贼的时机吧?”
谈起正事,刘卫民郑重许多,说道:“原则上是如此,但也不是说就一定是绝对,陛下既然有了自己的想法,还是按照陛下的意志来整好了,只是……臣以为此时二十万还不足以达到陛下所愿。”
“辽东军卒也好,抽调的近千卫所的军卒也罢,本质上都还是卫所军卒,虽九边卫所情况稍好一些,但终究问题都是一般无二的,训练上都有诸多不足,若无法做到这些,臣以为当稳妥为先,先继续整训军卒,只有刀子足够利,才能与臣一较高下,否则……陛下这心……还是不安的!”
刘卫民咧嘴一笑,朱由校却苦笑不已。
“大兄,卫所的根子问题……又当如何解决?”
“如何解决……其实臣在报纸上已经给出了答案,至于是何种答案,还需陛下自己探寻,有时候,自己找到的答案才是最为满意的答案。”
刘卫民一拍他的肩膀,笑道:“昨日皇奶奶可是来了军令了,要臣替将领们求个情,陛下不会真的硬来吧?”
朱由校叹气说道:“大兄都开口了还能如何,不过他们手里的家丁家将却要与了朝廷。”
刘卫民笑道:“一个个的都他娘地成了土财主,还是继续当他们的地主老爷好了,此事臣就越一次规矩,代他们答应了!”
“啪!”
两只大手握在一起。
“嘿嘿……”
朱由校狡黠一笑,说道:“大兄又是弄了五千野人女真,又是招一万云贵山林之人入伍,还在山东囤积重兵,时不时就拿建州贼练兵,这是盼着朕大败啊!”
刘卫民一翻白眼,说道:“军中到处都是皇家密探,瞒得了别人,还能瞒得了你?本就都是你的,偏偏就你小心眼,若不是怕伤了你自尊,用得着这么躲猫猫么?”
又瞅了他一眼,说道:“还有,别想歪心思,大兄这已经是提前预支了,若非你突然冒出的心思,幼军是不会如此极速扩招的,火枪、火炮、铠甲啥的,刘家寨可以有,但需要付银钱,免费的免谈,大兄还欠了一屁股债呢!”
朱由校一阵无语,没想到眼前的大兄这么精明,话语还未开口就给堵了个死死的,无奈苦笑道:“给钱行了吧,但刘家寨也要稍微便宜些才是。”
“便宜些……成本价加一成利,这是最低价格!”
“成交!”
“啪!”
“哈哈……”
……
“兵科……朕要一半学员!”
“这么狠?”
……
“啪!”
……
朱由校带着一脸怪异的张嫣、客嬷嬷离开了,刘卫民却苦着脸站在府院门口……
……
天空阴沉,阴冷刮骨寒风直往衣领里钻,大街上一望可看穿尽头,除了几人缩着身子一路钻入矮巷之中消失不见外,再无其他人影。
站在寒风中,感受着烈风刮骨刺痛,看着萧瑟街道,看向天边的阴沉,袁崇焕突然发觉自己是如此的可笑……
脚步踉跄,一歪重重摔倒在地,远处只有一群人指指点点,耳边好像多了一声冷漠,一阵讥讽……
“袁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