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是喝了西边的凉风把脑子喝糊涂了,尽搞出些缺德冒烟的事儿,交往向来盘根错节,金陵三辅里,扣漏国饷油水的法子,十有八九都是效仿他来的。
“若不是殿下有边地的铁命旧识,怕是都查不到这个人身上。”抱福适叹一句,“真是乌烟瘴气。”
抱福想起坤宁殿那边的叮嘱,一对拢在袖子里的拇指打了个转,接着,就有徐徐的声音,一道接一道地钻入贺韵的耳朵。
“殿下切莫过于思虑,还是要以贵体为重,不然皇后娘娘定会忧心的。”
“杂家斗胆僭越,听闻户部尚书令在早朝上提及过,因人力不同,各地在度量上有偏差疏漏正常,近年来,某些尸味素餐的蠹虫也被处置了不少,几十年的赃银积累下来,数额不太美观也是在理的。”
“至于具体的事情,理当有下面的人分忧,我朝人才济济,目下,勤政院的大人们也在贡献新策,再说,擅于纠察检举的能人多了去了,能叫的上名号的,在朝上都有立足之地,是以,不愁虫儿会藏。”
贺韵一愣,无意识地,忽然想到了一人,但轻飘飘地,又放过去了。
“我看多半没说实话。”他提步越过庭阶,语气虽寡淡,却略带轻松。
抱福喜知,殿下是听进去了。
今我掌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