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勾着头,爬近留里克的脚边。
    “你瞧,科文人已经臣服。”
    瞟一眼耶夫洛自豪的脸,再看看趴着的家伙,留里克觉得事态发展非常荒诞。
    “耶夫洛。”
    “在!”
    留里克皱着眉追问:“科文人到底是什么人?”
    “是一些商人族人。”耶夫洛捏着下巴回忆:“我忘记了很多儿时的事,不过科文人并不是强力的敌人。他们只是一些商人。”
    “仅仅是商人?”
    “大概就是如此。主人,kiven这个词汇,在我们通用的语言里,就是指的一种行路手杖。有点像我们最近用的短矛。主人,这个词你的露米娅也是懂得的。”
    “可我不知道啊。我向她学习养鹿人语言时,没接触这个词。”
    “也许因为他们比较神秘吧。”耶夫洛耸耸肩:“我的故乡在南方,我知道北方有些科文人,想不到居然能在这里遇到。”
    难道这地方有吸引商人的宝贝?
    留里克觉得事情很蹊跷,他这便以养鹿人的语言,命令此跪趴着的科文人:“做我的奴隶,免死。”
    说罢,他模仿从父亲奥托那里学到的招数,当着自己族人战士的面,向着科文人伸出右脚。
    “亲我的靴子!做我的奴隶!免死!”
    很显然,此科文人头目觉得有些荒诞,但他就是听得懂这个明显身份高贵的瓦良格男孩说的话,说的居然还是酷似自己族人语言的话。
    啊,因为公元80年代,养鹿人(萨米人)和芬人(苏欧米人),乃至整个现代芬兰地域,甚至是卡累利阿居民,说的都是同一种语言。他们都是芬人大族群的一支,彼此说的方言,还没有到成为独立语言的程度。
    头目立刻伸出脑地,向留里克表明自己的臣服姿态。
    多一个科文人仆从会意味着什么?留里克暂时还不清楚。但他有种预感,此事根本不是接受一个仆人这么简单的事。
    今日的奇遇,注定意味着更神奇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