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么没用,偏偏中了这种毒,要是在最开始的时候自己反应快点、躲过银针,也不用经受这些,更不用让赤妘去以身涉险了。
卓展不再吭声,他不是那种会说花言巧语的男生,也不太会表达自己的心绪,此时只有紧紧攥着赤妘的手不再松开。
赤妘也透过手心传递过来的力道和热度感受到了卓展的千言万语,她不再张罗去买酒了,而是默默坐了下来,静静陪着卓展慢慢平复心情。
这一刻,沉默反倒成了最丰富的表达。
“哎,我说……各位听我说一句呗……”梁生用力挥舞着双手,试图引起众人的注意。
众人齐齐看向梁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壮子用力拍了一下梁生的后背,不耐烦道:“有屁快放,吊啥胃口。”
“哎,那个,我是提议,你们要不要去我家啊?这卓少侠需要疗养七日,我大姐夫这儿没有酒也没有肉的,就满院子的草药,太不适合休养了,是不是?”梁生笑笑说道。
“你家?离这儿多远?”赤妘疑虑地问道。
“不远不远,咱们的马车不是还在河边栓着呢吗,坐马车去,顶多一个时辰。
我家住在山林里,各种野味随你们打,好酒更是有的是,我家后院地里埋了十几坛的陈酒,香得很。
虽然我家兄弟姐妹多了点儿,有些挤,但总比你们窝在这儿强啊,要啥啥没有的,是不是?”
“那你不是还要帮将军府送东西吗,我们住在你那儿,不会耽误你的事儿吗?”段越好心提醒道。
“没事,没事,那个东西下个月十五送到祷过山就行。这还有二十多天呢,不急不急。”梁生赶忙解释道。
“卓展哥哥,你觉得呢?”赤妘回身征询着卓展的意见。
“也好,既然离这儿不远,那咱们就过去吧。这毒也解了,就不在这儿叨扰药仙了。”卓展平静说道,声音还是有些虚弱,透着中气不足的感觉。
“也好,那咱们现在就去收拾东西吧。”段飞说着就站了起来。
“慢着,”江雪言叫住了段飞,继而转向梁生,似有洞悉地一笑“说吧,去你那儿住七天,开的什么价?”
梁生猥琐地嘿嘿一笑,一脸欠揍样儿“还是这位女侠有洞见,不多不多,你们七个,住七天,每天算一个黄贝,够划算了吧?”
“行啊,搞了半天你是在给自己揽生意呢,我还真以为你善心大发了呢!”壮子说着抬起膝盖顶了一下梁生的后腰,疼得梁生“哎呦哎呦”大叫起来。
“行了,壮子,再多踢几脚就该管你要医药费了,呵呵呵。”段越看得可乐,也开起了玩笑。
“我倒要看看他能讹我多少。”壮子被激起了斗志,追着梁生满屋跑,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都先不要走!”
正在众人言笑之时,枯骨药仙突然丢出这样一句话,吓得众人一愣,立马收起了笑声,都以为会有变故发生。
“吃了饭再走,你们几个无所谓,这个小子可是还病着,昨天到今天都是粒米未进,还要跟你们在马车上颠簸一个时辰,怎么受得了?我这儿虽没有什么补身子的好吃的,但大饼和菜汤还是能做的。素心,去做饭。”
“好好好。”梁大姐连连应允着。
“那,那我也去帮忙,我知道卓展吃得惯什么样的饼。”壮子说着跟随梁大姐去了厨房。
走时还不忘拽上梁生“走,你小子去给我烧柴。”
饭菜很简单,一盆有嚼头儿的糙面饼,一锅没放油的豆苗汤。
没有足够大的桌子,众人搬个小竹凳围坐在一起也能吃得津津有味、酣畅淋漓。
不多时,便将这两样食物一扫而光。
吃完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