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热茶,放在了金椅侧边的小桌案上。看样子,这个老男人就是白桵王口中的斗伯了。
“两位队首如何称呼?”白桵王靠坐在兽骨椅上,捋须问道。
“哦,在下易龙。”
“在下卓展。”
白桵王目光明烁地看着二人,郑重地点了点头,笑颜说道“听斗伯说,你们都是来自遥远华国的商旅,怪不得有这么多稀奇的宝贝。
华国可是一个传说中的国度,几乎没有人到过那里,可华国传过来的东西都是世间罕见的奇珍异宝,真是个神奇的地方,真想亲眼看一看呐。
刚才粗略看了一下,你们带来的这些宝贝都很不错,寡人的怜妃这回终于可以展颜一笑了。”
说到这里,白桵王忽地感慨万端,黯然颔首,叹了口气“哎,你们有所不知啊,这些年,寡人为博爱妃一笑,试过了多少方法啊,但愿这一次能如愿……”
“国主和怜妃娘娘喜欢就好,你们高兴,我们也就高兴。这次来得匆忙,带的东西少,我们那儿啊,比这好的东西还有的是,只要国主和娘娘喜欢,以后咱们呐,就可以长期合作是不是?哈哈,哈哈哈。”易龙满脸堆笑地说道,自嗨地干笑了两声。
然而那白桵王听到易龙这么说,却并没有继续往下接茬,而是客气地笑了笑,喃喃说道“四年前,也曾有一伙儿华国商人到过白桵国,带来了许多新奇的玩意,很是有趣。只不过后来,就再也没有华国人来过了。你们呐,是这四年来的头一份。”
“敢问国主,四年前到访的那伙华国人,为首的,可是一位叫江酉国的老者?”卓展听到这里,兴奋地探起身子,急切地问道。
“正是正是,那老人家很是有趣,寡人见众人都叫他江老,便也称呼他为江老了。”白桵王点头肯定道,惊奇地看向卓展。
卓展心下欢喜,连忙继续问道“那江老离开白桵国的时候,可有给国主留下一方石刻?”
“石刻,什么石刻?并没有啊。”白桵王诧异地摇了摇头,郑重说道,随即又尴尬地笑了笑“哈哈,差点忘了,他们离开的时候,跟寡人闹得有些不愉快啊,呵呵。”
卓展看那白桵王怔愣又尴尬的样子,觉得他并不像是在说谎,便没再多问,也没亮明自己跟江老他们的关系,只是笑笑说道“哦,那可能是我们记错了。”
卓展的心里却不禁泛起了嘀咕,根据路引图上的显示,江老的确是把开图石留在白桵国无疑了。但以江老以往的习惯,都会把开图石留给一地之主,或是有权有势的高官富贾手中。如果开图石不在白桵王那里,究竟会在谁手里呢。
心念如此,卓展不觉抬头扫视着这正殿内的每一个人,斗伯?金刀侍卫?看起来都不像。
而且还有一点让卓展很在意,就是白桵王所说的跟探研队发生的不愉快究竟是什么,是否跟穿山集里老翁和大叔说的那些传言有关。但江老他们终究是出来了,不过个中究竟有怎样的内情,卓展却百思不得其解。
事大宜缓,看来最好还是先想办法在这皇宫住下,开图石的下落,之后再慢慢打探也不迟。
还没等卓展想到什么能留下来的好由头,那白桵王便率先开了口“各位,再过两日便是怜妃娘娘的寿辰,届时寡人会在这穿云宫设下百人大宴,举国欢庆。你们给怜妃娘娘带来的那些寿礼,有些寡人并不知道其使用法门,惟望诸位贵人能赏颜留下,同享荆妾这进岁之喜,如何?”
“好啊,既然国主诚邀,我们怎能推脱。”易龙拍着胸脯爽快地答道。
“承蒙国主厚爱,我等定当如约赴宴。”卓展起身拱手道,目光烁烁,嘴角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好!哈哈哈,诸位幸许,寡人不胜感荷。”白桵王见众人答应得如此痛快,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