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前面的席位,回头自然看到了从段越指缝漏出的银光,着实吓了一跳。
“喂,易龙你小点儿声行不行,要是小越的眼睛被发现了,咱们都得死,你就这么着急掉脑袋啊”段飞狠狠推了一把易龙的肩膀,咬牙说道。
这时,心情大好的白王霍然起身,朗声说道“今日怜妃寿辰,寡人知道怜妃不喜爱金钟银鼎那些俗物,特地从华国商人那里寻来了几样奇珍异宝,送与怜妃。来人呐”
金阶上的陈舛得令拍了拍手,殿外铿锵走进来四名精甲兵士,抬着一方扎着锦花的红漆大木奁,放于金阶之下。
“怜妃,去看看吧,喜不喜欢。”白王满眼爱意地说道。
怜妃应了一声,缓缓起身,在侍女的搀扶下,款步下了金阶。侍女打开了漆木奁盖,怜妃俯身一一查看着里面的东西。
“国主”脆亮的声音响起,殿内百来双眼睛齐刷刷看了过来,是段越。
她的这一举动不仅吓了白王一跳,更出乎了卓展和段飞他们的意料,众人都紧张地看向段越,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前排的易龙、猴子他们更是吓到不行,生怕再生出什么事端。
“启禀国主,华国的这些土产好些都是内有乾坤,恐怕怜妃娘娘并不知晓其使用法门,就让我亲自来为怜妃娘娘演示吧。”段越欠身走向殿中的红毡,笑语盈盈道。
“好华国的女贵客亲自演示,求之不得陈舛,赐坐。”白王大喜,敞亮地说道。
陈舛派人在怜妃的金椅旁放了一个绣墩,又将红漆大木奁抬到了金阶之上的金椅前。
段越浅笑着坐在怜妃身边,一件一件地将里面的东西拿出,绘声绘色地向怜妃讲解着,演示着。
殿中的宴饮也随即开始,一时间,觥筹交错,把酒言欢,热闹非凡。
卓展没有想到一向被他们保护起来的段越,在关键时候竟会如此果决、大胆、有勇有谋。段越这样做,不仅名正言顺地接近了怜妃,而且还创造了和怜妃私下交流的大好机会,卓展发自内心地叹服。
不过卓展不知道的是,段越之所以有这样的胆气,完是因为她想在卓展心里留下自己能与他并肩作战的印象。自己虽然不会武功,但也可以像赤那样跟卓展共同进退,而不是一位永远被保护起来的脆弱小公主的形象。
段越在与人套近乎这方面很有自己一套,既能自然而然地消解掉对方的警戒心,又能潜移默化地直达人的内心深处。不一会儿,段越便与那怜妃亲密无间地攀谈甚欢了。
没用多久,怜妃便露出了发自内心的浅笑。这一笑,简直倾国倾城。端坐在正中兽椅上的白王见了大喜又大悲,一边傻乐着,一边流下了惆怅的眼泪,可见他是真真爱死了这个人类的女子。
“哎呀呀,自叹不如啊,为什么同是女人,段越就能那么温柔、那么让人愿意亲近,我就”赤双手托着下巴,呆呆地望着金阶之上谈笑风生的段越,暗恨着为什么帮卓展哥哥分忧的人不是自己。
“呵呵,傻丫头,人各有所长,那是小越所擅长的,咱们几个都比不了。相反,你也有你擅长的呀,不要再这么妄自菲薄了。”心情轻松了许多的卓展笑着说道。
“不过段越真是厉害啊,那个几年都没有笑容的怜妃居然笑了呢,你瞧那白王激动的,若不是有朝臣百官在,估计他早就大哭起来了。”赤感叹道。
“哎,卓展哥哥,你说这怜妃不愧是叫怜妃,也真是挺可怜的,远离故土,被囚在这金丝笼中做兽人的囚妾,再也见不到父母亲人了,当真是悲凉,怪不得几年都没有笑容呢。”
“没错啊。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戏剧化,想想早上那些在嚣冢旁庆祝母亲死亡的嚣人,真是感慨万千。对于有的人来说,死亡反而是一场欢愉的盛宴;而有的人,活着却痛苦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