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说有要事相告。”
老先生神色慌张,刚迈进门槛就拱手遥遥道“祁将军杀害祁小姐的凶手抓到了,此时就在曾府。”
祁府众人登时大惊,尤其是祁同渊,仿若一头沉睡的狮子突然爆起,悲伤又愤怒的脸上霎时青筋突起、眦目切齿,握着剑便大步流星地冲出门去,往曾府去了。
卓展他们也急忙跟上,去看一看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杀害了将门之女祁悬铃。
曾府上下一片肃然,中将军曾亥青着脸端坐在中厅正中,地上跪着一个形容猥琐的耷头男人。
男人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样子,一身乌黑油腻的半旧袍衫,满脸胡子拉碴,一双仿若精神病人的眼睛无故睁得大大的,空洞又无神。一听到门外纷踏而至的脚步声,就像一只阴沟中受惊了的老鼠,弓背蜷缩在那里,惊恐地向后望着。
祁同渊第一个冲进中厅,一把揪住男人那脏兮兮的衣领,单手拎了起来,咬牙咆哮道“就是你,杀了我女儿”
这宛若惊雷的声音吓得那男人瑟瑟发抖,污糟的脸上顿时惨白一片。
“老祁老祁你冷静点儿”一直端坐着的申亥倏然起身,抓住祁同渊的手让他松开了这男人,那男人一下瘫软在地上,魂飞魄散。
“你是在哪儿抓到他的”祁同渊问向曾亥。
“前些日我就安排了好些家奴在土鼠城内,让他们只要一打听到悬铃的消息就向我报告。今早,家奴向我回禀,说是打听到,每次悬铃去土鼠城玩儿的时候,这家伙总是会鬼鬼祟祟跟在悬铃身后。于是我便将他抓来,谁知刚一问,还没等用刑,这无胆鼠辈便都招了,就是他,那天把前去赴约的悬铃给推下了山崖。”曾亥皱眉说道。
“不对啊”站在门口的壮子挠着头,喃喃道“我明明第一天就去找易龙去打探了,怎么就没得到这消息呢真是的,易龙那孙子真是不靠谱,竟糊弄我。”
祁同渊瞄了一眼壮子,转而愤然拔出腰上佩剑,冰冷锐利的剑尖直指那猥琐男子的喉咙“说,你为什么要杀了我女儿”
雪亮的剑光晃得那男子一阵惊悸,惶恐万分,却一动不敢动,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只是太喜欢那个小姑娘了,才才一直跟着她”
“喜欢她你就杀了她”祁同渊暴怒一声,声音如洪钟般震彻了整个中厅,吓得那男人顷刻间湿了裤子。
男人紧缩着肩膀,带着哭腔瑟瑟说道“我我我我我那日上山,看见那小姑娘自己一个人,就就起了歹念,我跟她表达了对她的喜欢,可谁知,她竟骂我恶心丑陋
我我我我最恨别人这样说我,便将她按在地上,欲行男女之事,可那小姑娘挣扎得厉害,竟然被她给跑了。
我一直追,一直追,就追到了悬崖边上,她威胁我说她父亲是上将军,回去后定会要了我的命。我我一时害怕,就就把她推了下去呜呜呜呜呜”
男人虽结巴,但还是一口气说完了整个过程。
男人在描述的时候,祁同渊已经是怒不可遏,他强压着满腔的怒火,等男人说完的时候,早已是七窍生烟、目眦尽裂,祁同渊如同野兽般疯狂地朝男人吼着“你这个污痞败类,我一刀一刀剐了你都难解我心头之恨”
“老祁,私刑可万万使不得啊”申亥赶忙上前,慌张地对祁同渊说道“你可千万要冷静啊,这种凶徒,到了封主那里,也是要腰斩的,你何必要急于一时呢”
申亥的这句话,像是一下刺激到了那男人心底最恐惧的地方。只见他满脸的惊惧,抓狂地大吼大叫起来,一对几乎是眼白的恐怖眼睛就像要爆出来一样。
蓦地,男人猛然抬头,失心疯地大叫一声,一把握住了祁同渊指向他的那把剑,将自己的心口迎了上去。一腔温热的鲜血遽然喷溅而出,溅在了祁同渊的剑上、手上、衣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