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这人,啧啧,不大气。”壮子调侃道。
斟仲长舒一口气,但心里还是咚咚咚地打起鼓来。
当然,回到住处后的斟仲宁可饿着,也一口没吃壮子引以为豪的烤鸟。其他人倒是大快朵颐,吃的好不快活。
斟仲有苦难言,魂不守舍地坐了一夜,还三不五时地出去看看他那些大白狗,一夜未合眼。
由于卓展他们刚进谷就被强拉硬拽参加了热闹的明朝酒和长命火,随后又遇上了斟仲和荼家的那档子窝心事,第二日卓展和赤又随斟仲在那董牛家忙活了一整天。此行来阴晷谷的目的,开图石,竟一直没抽出空去打探。
到得第三天,卓展他们才正式出去寻找江老留在谷中的开图石。
按照江老以往的习惯,必是要将开图石交与当地比较有威望的人手中,或是一方之主,或是豪门望族,或是富贾大户。且此人还必须与江老的性情合得来,私交比较深厚。基于此,卓展首先便去拜访了人族族长花风猎。
花风猎正被自己的家事搞得焦头烂额,并没有对卓展他们的到访太过热情,但还是告诉了他们之前江老团队来过的事实。花
风猎表示自己当时盛情款待了江老一行人,也与江老相聊甚欢,但至于卓展说的那个什么开图石,自己是真的没见过。
兽族族长巴库路去诸次山,求官家调查近日来的兽人失踪案了,不在谷中,只能等他回来再行拜访了。
因此从花家出来的众人便兵分两路,卓展、赤、悬铃去拜访人族的风长老、水长老,段飞、段越、壮子则去拜访兽族的司长老、兴长老。但得来的结果都跟花家的一样,他们都表示自己跟江老处的不错,但却都没有开图石,也没有听说过在谁那。
除了兽族族长巴库路,谷中德高望重的就只剩下另外一位巫师,斟仲的顶头上司,大巫祝欢敦了。然而欢敦年事已高,去年便染了重疾卧床不起,谷中的一切大小巫事都交与斟仲操办了。
卓展他们去的时候,欢敦躺在床上瘦如枯骨,涎水直流,目光涣散,连话都说不清楚,更别提开图石的事了。
欢敦的儿子、女儿也表示不知情,卓展他们只得离开,想着回去问问斟仲有没有什么线索。
易龙一伙儿在这工业商业都十分落后的阴晷谷实在捞不到什么财头,很是心急。后来他们从谷里人那里打听到,荼家的药田需要人手,便寻思着找荼以蝉谈谈合作项目。
可那荼以蝉现在正在气头上,自己被戴了顶大大的绿帽子不说,老婆孩子也都回娘家了。
荼以蝉在家动不动就生闷气、摔东西、大喊大叫,哪里还有心思跟易龙这帮二流子谈什么合作项目。一顿乱棍将易龙他们哄了出去便闭门不出了。
易龙他们几个只得找了谷中一户没人住的荒僻院子住下,每天除了寻些吃的,便没有任何事可做,实在是乏味透顶。天天嚷嚷着这趟买卖赔本了,甚至还跑去找卓展他们诉苦,吵着要弥补损失。卓展自不会搭理他。
这一夜,悬铃缠着斟仲,让他讲他和花腰的爱情故事,一直到深夜。
斟仲本就性情温和、心思缜密,对待感情之事自然比旁人更细心。他和花腰的每一次见面,每一回亲吻,甚至每一句情话都记得清清楚楚。这在外人看来本不道德的婚外情,从他口中讲出来,真真是凄美感人至极。
听得悬铃是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完全沉浸其中了。
卓展又有些失眠了。
前半宿,斟仲的讲故事声和悬铃的哭笑声一直扰的他睡不着觉。等所有人都睡下了,他脑子里又不自觉地想起其他事情来。开图石到底在哪里呢?谷中相继出现的兽人断肢又是怎么回事?无解的问题在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想着想着倒也睡意昏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