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之中。
我已经从赤眼的魔力移动中读到了那个行动。
因此,即使是赤眼更快,先做出动作的也是我。
比赤眼后撤更快,我缩短距离用刀尖轻抚了他的脚部。
比起刚才稍稍深一点。
「咕………!」
赤眼漏出了苦闷的声音,然后进一步后退。
而我则没有追击。
nn3」
一切、都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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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曾有感受过如此的差距吗。在被漆黑的刀数次斩伤身体的同时,欧尔巴如此想到。
无论是在和自称阿尔法的精灵战斗时,还是在武神祭上战败于公主时,都不曾感受到过如此的差距。
如果真要说有的话……那就只能是孩童时,还没有握剑多久的时候,与师父对峙的时候吧。孩子与大人,外行与达人,甚至连胜负都算不上。
现在感受到的差距,简直就与那时一样。
看上去绝没有多强的少年。至少没有和阿尔法战斗时那样的威压感。要比喻的话那便是自然。无论是架势,还是魔力,还是剑法,全部都极为自然。腕力方面,速度方面,都完全没有值得一提的地方。不,是不需要。仅靠单纯的技巧,那剑就已是完成品了。
与欧尔巴之间近乎绝望的魔力差,仅凭单纯的技巧就将其颠覆了。
正因此才能感受到、那压倒性的败北感。
欧尔巴还能站着,还能活着,全都是因为他是如此决定的。只要他有那个意思,瞬间就能让欧尔巴人头落地。
现在的欧尔巴即使被斩伤身体,只要不是致命伤的话就能够再生。当然这也是有限度的,而且副作用很强。
但是,流失大量的鲜血,皮肉裂开骨头寸断的话,直到回复为止需要花上一定时间。
然而,即使陷入此等危机,欧尔巴却依旧活着。
不,是被放过了。
欧尔巴发出了疑问。
「为何……?」
为何,要让自己活着。
为何,要与自己敌对。
为何,有着此等强大。
因此,如此询问道。
浑身包覆着漆黑的少年,仅仅是俯视着欧尔巴。
「潜伏于影,狩猎阴影。我等仅为此而存在」
那是深邃的,仿佛带有一丝悲哀的声音。
仅是如此,欧尔巴便理解了这位漆黑的少年的生存方式。
「你这家伙,想要和那个对抗吗……」
这个世界上有着法律无法制裁之人。欧尔巴不但知晓其存在,也对自身是其末端一员有所自觉。
利权,特权阶级,以及背地里的另一张脸。
法律的光芒无法照耀到世界的尽头。
欧尔巴在得到其恩惠的同时,也被更上位之人践踏、碾碎。
因此欧尔巴才会寻求力量………然后败北了。
「不管你、你们有多么强大,都绝无一丝胜算。这个世界的黑暗……深远超你的想象」
正因如此,欧尔巴如此说道。
并非是忠告,而是愿望。盼望着这个少年也能凄惨地败北,失去一切,最后绝望。然后,恐惧着这份期望遭到背叛。仅仅是无聊的嫉妒与慕望。
「那就潜的更深,无论那是何处」
少年的声音中没有斗志,也没有气魄。有的只是绝对的自信,和毫不动摇的觉悟。
「不要说得那么轻巧,小鬼」
不承认。
绝不会承认。
那是欧尔巴过去曾经作为目标,却又被粉碎了的东西。
就在这个瞬间,欧尔巴下了越过最后一线的觉悟。他从怀中取出药锭,然后一饮而尽。
欧尔巴已经领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