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 众人齐齐倒抽一口凉气! 不臣之心,这罪过可大了,背不起! 不过话糙理不糙。 苏锦鸾说得浅显易懂,便是他们这些粗人也全听明白了。 你苏瑾沫褒贬完这个那个皇帝,最后来一句,他们都比不过我,这是怎么个意思?咝! 梁嬷嬷腿上湿凉一片,就连后背都冒起凉气,手脚并用地爬开两步,趁人不注意就想溜。 “拦下她!” 面沉似水的苏老夫人一声令下,李嬷嬷果决出手,一招将其踹翻,反折起胳膊麻利绑了,动作那叫一个飒爽! 苏锦鸾眨眨瞪得溜圆的眼睛,对身边时不时有人露两手高明功夫已经适应了。 穿了么,世道不太平,习武之人众多,淡定,淡定。 “老夫人?” 李嬷嬷回头请示。 苏老夫人一摆手,做了个隐秘的手势。 李嬷嬷心领神会地将人堵上嘴押下去。 被擒的梁嬷嬷没有半分挣扎,像是被拿住了麻筋,死猪一样被拖走了。 苏锦鸾眼尖地看见,李嬷嬷拿帕子堵她嘴时,梁嬷嬷脸上有瞬间的不自然,随即两眼一翻,有昏厥的反应。 那帕子上有猫腻。 李嬷嬷还会用毒! 苏锦鸾顿时头皮发麻。 这都是什么人啊!这个世界还能不能好了? 幸好她有灵泉水,百毒不侵! 的吧? 苏锦鸾有些发愁,本能地拿眼神望向老神在在的祖母,露出一个谄媚的笑来。 “祖母莫气。鸾儿会努力立功,保苏家平安。” 就当替小锦鸾还了生养之恩,也为自己再寻一座靠山。 左相,啧,权贵! 苏老夫人老怀大慰,慈爱地招她近前,眯起眼细瞧她的小脸蛋,不放心地抬手摸了摸。 “好孩子,你受苦了。” 苏锦鸾含笑摇头,猫似的主动将脑袋往老人家手心里蹭。 苏瑾沫被这祖慈孙孝的一幕刺伤了眼,忍无可忍地尖着嗓子嚷 “那诗明明就是你写的!你才是反贼!” 苏锦鸾娇娇地倚靠在祖母怀里,满是兴味地看去。 “哦?现在又变成我写的了?那你是承认抄袭了?” 苏瑾沫顶着满院子质疑的眼神,脑袋再度嗡地一下,眼前苏锦鸾那可恶的笑脸,都变得模糊不清! 这是个圈套,想陷她于死地的圈套! 苏瑾沫双眼漫上点点血丝,表情狰狞可怖。 “你、陷、害、我!” 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苏锦鸾戏谑地勾起嘴角,落在苏瑾沫眼底,便像是戏耍耗子的猫那般可恶! 吃定她了?做梦! 苏瑾沫深吸口气,熟练地挤出眼中水雾,化作泪水潸潸而下。 “我,我不知道。自从上回我去了庄子上,便大病一场,魂魄悠悠荡荡,遇见了大慈大悲的太阴星君。” “她老人家说我阳寿未尽,便一扬手将我魂魄送回,我这才得以还阳。” “生死之间有万般玄妙,我懵懵懂懂窥视一眼,脑中便多了诸般念头;却因凡人之躯难以载受天机,时有昏迷。” “这诗,这诗便是我有次回神后看见的。碧丝那丫头信誓旦旦说是我之前入定时所做,我便信了。” “她是我的贴身丫鬟,与我一起长大,总不会害我吧?我,我真没想到,这诗竟然有这样大的不妥。” “娘——”苏瑾沫期期艾艾解释一通,哀哀切切望向秦氏。 秦氏一把将她拥进怀中护着,满是心疼地哄她。 “沫儿莫怕,休听外人搬弄唇舌。大炎能人辈出,都夸你才气纵横学富五车,是不世出的诗才!” “全天下人都没瞧出不妥的好诗,单凭一个黄口小儿上下嘴皮一碰,便想诬陷为反诗,忒也不自量力。” 秦氏横眉冷对,字字诛心! “来呀,将这个心怀鬼胎,陷我相府于不忠不义的贼子拿下,乱棍打死!” 秦嬷嬷跪在地上,一篇佛经才念诵一半,被这急转直下的一幕幕惊得目瞪口呆。 此时得了主子吩咐,她一脸为难地爬起,犹豫着张嘴要劝。 这才叫做神仙打架呢,她该帮谁才好? 苏锦鸾自祖母怀中站直,上前一步,郑重问秦氏 “你要打杀了我?” 秦氏嫌恶地扫一眼她那张颇类婆母的脸,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