暝的位置时，她悄悄扭头看了一眼叶暝，两人的目光再次相对，女子嘴角微翘，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眼波流转，似乎在对叶暝传达什么，随即又转过头去，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来，喝酒！”龙无道举杯，众人应和，在一片觥筹交错，叶暝陡然觉得落寞而孤寂，明晃晃的灯光，热闹的气氛，却更让他觉得格格不入，他好像被困在一座孤岛之。喝干杯的酒，原本辛烈的酒气现在好像淡水一样，叶暝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有些人在烦恼和痛苦的时候，反而无法喝醉了。

“怎么了？”看到叶暝低沉的情绪，二皇子有些不解。

“啊，没什么。”叶暝抹了抹眼角，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回到现实来，斯人已矣，沉醉于过去并没有什么意义，毕竟在现实，还有一票兄弟在指望着自己呢。

想到这里，叶暝脑突然闪过一道灵光。

这个女子的名号是“屠妃”，屠……虽然龙无道没有明说是哪个字，但叶暝一下子联想到了屠兵，他记得屠兵说过，有一个三岁的小女儿，在混乱遗失，算算年纪，现在差不多也二十不到。

难道……叶暝心头划过一个念头，这个年轻的女子，是屠兵的女儿？可是，她又是怎么进了皇宫，还当了龙无道的妃子？是隐姓埋名，伺机复仇？不，不可能，那个时候她只有三岁，可能连记忆都不，更何况若是要复仇，又怎么可能用自己的本姓？龙无道可是清清楚楚地喊她屠妃的。

那么另外一种可能是……叶暝看着高台的龙无道，他正在于山水城城主热情地交谈着，一边大口大口往嘴里灌酒。在叶暝眼，龙无道的脸变得如此让人作呕。

这是龙家人，从到下，没有一个好东西，这是末世之人……不，或者说，这是人性最黑暗，最真实的一面。

想到这里，他不禁为那个少女感到了一丝悲哀，这大概是为什么，在她的歌声，总是藏着那么一点绝望和无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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