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念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深夜都没有入睡。
第二天一早便把小兰从梦中叫醒,小兰正沉浸在美梦中,梦中她身穿凤冠霞帔,裴吉吉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身新郎服的裴吉吉格外的英俊潇洒,梦中都能笑出声来,耳边传来呼喊声,她下意识便嘀咕了一句,“吉吉哥。”
睁开眼看清楚是夫人,怔愣了一会儿,顿时羞恼,忙用手捂着脸。
岑念慈见状便猜到了几分,打趣道,“女大不中留,小兰你这是做了什么美梦?”
“夫人莫要打趣我,我只不过是梦到——”话说到一半被岑念慈盯得更加羞恼,索性拉过被子蒙在头上不肯见人。
岑念慈知道小兰素来脸皮薄,也不便在打趣,只是把她往被子外拉,“我有正经事跟你说。”
小兰听闻才肯作罢,却纳闷这天还没亮,夫人有什么要紧的事?
岑念慈也不跟她绕弯,直接吩咐道,“你今个儿陪我出府一趟,看看之前代卖的药丸销量如何?”
小兰不解夫人一向都不太在意这些事情,顿了一下回想起白日夫人提到要用卖药丸的钱给她做嫁妆,还当是夫人取笑自己,忙解释,“夫人,就算是要做嫁妆也不用这么着急的。”
岑念慈却对着她摆手,脸上没有一丝玩笑的意思,“我有要紧的事情。”
岑念慈的脾气小兰还是知道的,开玩笑的时候是一个表情,认真的时候那就真的是认真做事。
却不解夫人究竟是打算做什么?
岑念慈也不解释,叮嘱过后便回去了自己的屋子。
现在时间还早,侯府的大门还没开,就算是她等不及出去,也出不去。
回到屋子又看了一会儿医书,恰好看到一章叫做防疫的篇章,本来是无心去看,却被里面的药方给吸引住。
真没想到老跳蚤师傅以前还研制过这种针对疫情的。
而且分条别类,每一种疫情都罗列的明白。
不仅仅是有专门的药方,还有什么情况会发生什么样的疫情。
甚至针对每一种出现的症状需要用到的药草都标明清楚。
岑念慈越看越上头,竟然一直看了整整两个时辰,直到小兰做好早饭来喊她,她才不舍得的把眼睛挪开。
却仍旧沉浸在那些药方之中。
说来也奇怪,以前她虽然在乡下的时候也喜欢上山采药卖药给药铺,可是却对医术并未多热衷,可是现在她竟然真的对治病救人越来越痴迷。
甚至连以前喜欢看的小人书也不愿意再看,宁肯多留一些时间在医书上。
而且才看了一遍,书上那几个治疗疫情的相关方子就已经牢记于心。
只是这个时候的她却仍未将这几个方子跟赚钱联系到一起,更未想到这个方子将会给她带来多大的财富积累。
吃过饭便跟小兰一起外出,路上遇到一个身穿白色长衫的男子匆匆朝袁昊天的院子奔去,似乎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来不及等汇报便直接跃了进去。
岑念慈认出这人是昨天惊鸿一瞥的卫戍,却也未曾多想,对褚楚提的想法也不过是一笑置之而已。
多日未出府,她玩心大起,一路上逛逛走走,一直到酉时才到药铺。
却正好撞见药铺里围满了人,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掌柜的被一汉子揪住衣领狠狠地怒吼,“我告诉你,今日你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要是救不好,我就把你这药铺给拆了。”
掌柜的被摇晃的头晕眼花,好不容易等那汉子松开,却急的直擦脑门上的汗水,也顾不得围观的人群,只是嫌弃的赶人,“我跟你说了,你这妹妹得的病蹊跷,我这里治不好,你还是赶紧把人抬走吧。”
“都说治不好,可你这儿是我来的最后一家药铺了,要是你再不给治,我就把你这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