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守在了宁城以及附近几座城的四周,严厉防守有人逃出。
可是折手段未免太残忍了。
袁昊天从踏入宁城那一刻,脸色就一直紧绷着,一直跟他多年的卫戍和蒙挚都知道此时此刻袁昊天心中定是难过至极。
这个外人称颂的常胜侯爷杀人如麻的将军,其实内心是最柔软的。
尤其是对这些手无寸铁的普通老百姓。
甚至后悔因为自己中毒的缘故没有早一些来到宁城。
不然宁城局势不至于如此。
“侯爷也莫要自责,这也不是你的责任,当初我接到侯爷的密保便想着尽可能的研制出药来克制疫病,也曾经力劝金成等人开渠引水发信给盛京要求救援,可是你也知道金成这人的秉性,何况他竟然还把林相的女儿倾城郡主带来了,倾城郡主自从来到宁城就不敢入城,非得住在城外,为此金成只好把事务都交给手下人,只顾着陪着自己的娇妻,甚至不惜动用了赈灾的银子为他的娇妻修建了宅院以供享乐,他倒是时不时会问赈灾的情况,可是有女人缠着又能尽几分心,底下的人为了向林相邀功便也顾着讨好这想过女婿,后来金成见底下的人处理的很好,便也自以为是沾沾自喜起来,当初我也想着提醒,可是这人的脑子执拗得很,非说自己已经去了多次,还修建了河渠,我怕说多了会引起林相一帮人的为难。”
“也是因为侯爷当初还昏迷不醒,实在是怕林相在盛京有动作,便没有顾得上,却没想到这金成竟然如此的好大喜功,渠道还未修建成便忙着向陛下请功,不过也多亏了他的好大喜功,这次宁城的事情一爆发,陛下雷霆大怒,不仅处罚了金成,就连林相和程将军也受到了呵斥。”
“现如今程将军手里的一半兵权都归了陛下,也算是大功一件,只是这宁城的现状也已经是岌岌可危,可以说如今的宁城几乎跟鬼城无异,每日死的人都要数以百计,长此以往,宁城很快便再无人了。”
卫戍汇报着宁城的情况,也忍不住扼腕叹息。
当初其实他本有机会扭转的,只可惜他寻觅了太多的大夫也没有找到克制疫病的法子。
袁昊天只是静静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不出太多责备的话来,要说有罪,他的罪不比谁少。
若是当初没有太过于执着瑞儿的病情,那他不会贸然入宫。
可是瑞儿又有什么错,而且他又如何能眼睁睁看着瑞儿出事。
怪就怪那个人,他要做这弈国的王,他帮他,可是他似乎早就忘记当这王的初衷了。
可是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他记得当初他在自己的面前发下重誓,若是能当王,定会改变弈国的现状,让百姓安居乐业。
可是眼下弈国却似乎比先王在的时候更加艰难,他很想提醒,可是却总觉得他已经变了。
时至今日,他都怀疑当初皇后派人刺杀是另有隐情,甚至也怀疑过宁城的事情也不是那么简单。
只是眼下都不是计较这些事情的时候,还是该早些肃清疫病,还宁城百姓一个安宁。
水渠的事情交给卫戍,卫家军所向披靡,开渠虽然不是本职,但好在万众一心,而且有武力施压,上游的几座城池也不敢拒绝,粮草的事情交给了蒙挚,铁甲军昼夜不歇息,从周边的地方运送粮草来宁城派发给灾民。
最关键的还是治疗疫病的药物,袁昊天来的时候带来了隋御医和司马御医,甚至还把盛京以及其他地方治疗过疫病的大夫一起带来了,日以继夜的研究,却收效甚微。
幸运救治了一些,可是耗费颇多,现在几乎大半个宁城的人都感染了疫病,这些人虽然现在被袁昊天派人看押在一个地方,可是面临死亡的威胁,若是没有吃一剂定心丸,只怕也是很危险的。
隋御医和司马御医去看望了感染疫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