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罢了,偏偏他还特别不规矩,这边动一下,那边动一下,把沙发上的沙发垫,都给弄得一团糟。
将劭青山这个洁癖严重看得眉头紧蹙。
他一身清冷,气场强大,在家里面养伤的,穿的是一身简单的白色运动服搭配休闲黑色裤。
目光冷冷的站在从二楼下来的第三阶楼梯下,双手随意的垂在两边,此时的他,彻底像一个居高临下仰望众生的天神驾临了。
认识他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他都是这样严律克己,不管是穿衬衫还是穿这种在家的休闲服,都穿的一丝不苟,旁人看了都心生畏惧,不敢轻易上前与其接触。
而不是像他们这样要么双手抱胸,要么双手插兜,要么懒散的靠在墙上。
秦清徐笑得吊儿郎当,却不显轻浮浪荡,矜贵气质若隐若现,漫不经心的问,“听说你们昨天在城北老桥那边受埋伏了?”
“嗯。”
“我急匆匆的赶过来看,结果,你也没伤到哪里嘛,这不还活着呢?”秦清徐调侃他。
为了配合他自己这句话,他还特意左右上下的看了一下。
童五,彭博两人无力的扶额,“……”
他们两人显然早已经习惯了秦清徐这样说话吊儿郎当,专戳人伤口的行为了。
劭青山眸子毫无变化,淡然自若的说,“当然活着,还是你更希望我死?”
“怎么会?”他懒懒一笑,“你这么说可有点伤情分了,我感到10分的痛心。”
为了符合他这句夸张的话,还特意做了一个夸张的捂胸姿势。
彭博,“……”求求你做个人吧!
劭青山神色未变,“噢。”
噢是什么意思?是相信还是不相信呢?
三人对视了一眼,好吧,他一直都是这样对什么都不上心。
秦清徐正色,眸子暗了暗,口吻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也不知道是哪个吃饱了没事干的蠢货,在外面传播这种容易误导人的流言,还好…还好本少爷睿智,没相信那些假话。”
“……”死鸭子嘴硬。
那之前急匆匆催着他们赶来,是他的错觉吗?还是被邪祟附身?
彭博实在是不明白,秦清徐急匆匆赶过来的时候,明明最坐不稳的是他,最担心劭青山的也是他,为什么在劭青山的面前反而要故作什么都不在乎的冷漠脸。
劭青山懒得走下去,沙发上被他们糟蹋成了如今这般不堪入目的模样,实在是没了兴趣和他们坐在一处。
以他令人发指的洁癖症,没有赶他们出去都已经算好的了。
他目光淡淡,“我没死,你很失望?”
“为什么要失望?该失望的是别人吧?”秦清徐显然是把这里当自己家了,哪怕主人已经下来了,明知道他有令人发指的洁癖,依旧没有半点要收敛的迹象。
劭青山神情自若,眸子淡淡的睨向他,“我听你刚才说话那语气似乎挺失望的?”
秦清徐被劭青山盯得呼吸一窒,心神微乱,连忙敛下眸子里不该有的慌乱情绪。
劭青山目光毫无波澜。
“你还不知道吗?”秦清徐一脸惊讶,“现在外面传的风风雨雨说你昨天在城北那边受到伏击,病入膏肓,劭家太子爷就要易主了。”
“我知道。”
秦清徐神情微妙,语气一言难尽,“你该不会是想要告诉我外面那些流言蜚语都是你散播出去的吧?”
劭青山一脸淡然清冷,不说话,但也没否认。
其他三个人心下也有数了。
啧啧啧,可怜外面那些高兴得不得了的人,只怕此时还在暗戳戳的想着如何取代太子爷的地位,殊不知这只是太子爷故意放出来的一个烟雾弹。
秦清徐心中一动,把架在沙发扶手上的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