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怎么说话。
劭镰义眼神深深,目光在劭青山和乔荞身上来回转了几圈,最后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走了一段路后,停在长廊檐下。
声音冷的很,“倒是小看她了。”
牧谦不解其意的微微皱眉,“少爷何出此言?”
“外界一直传这位乔大小姐性子软弱,现在看来性子怎会软弱?”
那些绵里藏针的话,可是对答如流啊。
牧谦神色凝重,“那是否需要属下…”
劭镰义目光幽深,脚步一顿,忽然回头看了一眼半月阁,“不着急,好戏才刚刚开始。”
牧谦虽然不太懂劭镰义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却不妨碍他理解这句话的字面意思。
“是。”
房间内的乔荞,呼出一口气,瞥了一眼旁边毫无动容的男人,“我发现你们家的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会说场面话。”
忽然感觉自己母亲都没那么难相处了。
毕竟,要想在劭家生存下去,真是一个不容易的技术活。
“嗯。”
“你说你们家那么多家规,怎么不刻上一条族中子弟必须团结友爱的家规啊?”
劭青山轻飘飘地撇了她一眼。
乔荞笑容讪讪,瞬间反应过来了,自己刚才那句话有多傻多天真。
如果他们家真的有这么一条家规,那现在就不知道会变成怎样子,一个扭曲的家庭了,有能者居之,但又规定他们必须团结友爱,那岂不是更加的恐怖惊悚?
她习以为常的将双腿盘在一起,盘坐在床上,“你们劭家这个大家族,真是乌烟瘴气,勾心斗角,明里暗里的明枪暗箭需要不停的提防。”
“嗯。”他从来都不否认这一点。
“劭青山,你说我今天这个事情是不是很蹊跷?”
劭青山看她,没说话。
乔荞不太习惯他用这种幽深的目光看自己,摸了摸脖子到,“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是真的觉得很蹊跷,车子怎么会突然间打滑,突然间就不听话了呢,何况,昨天你就已经让牧一全部检查了一遍,正常情况来说本不该发生这种不受控制的情况,何况那个位置就像是被选定好了的一样。”
“但凡我今天反应再慢一点,或许我们三人就要死在大河里。”
“嗯。”
“劭青山,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啊?还是你不相信我的分析?”乔荞见他一直都没怎么接话,有些急了,“劭青山,我相信我这一次的直觉绝对没有错,就算不是劭镰义设计的,这幕后一定有推手。”
“难得。”
“啊?”乔荞疑惑不解。
劭青山声音好听低沉,意味深长道,“难得你能想到这么多。”
乔荞呵呵两声,他这是想要说自己平时很蠢吗?
“你少看不起人了。”
“不是看不起你,只是身在劭家,这样一个狼窝里。”劭青山目光如炬的盯着她,郑重其事的对她说,“我希望你有足够单独分析事情的能力。”
乔荞一怔。
“不说能够自保,最起码不要轻易相信他人。”
“你为什么突然间和我说这些?”乔荞眼皮子直跳,抿了抿唇,没忍住的问。
劭青山目光幽深,语气莫名,“我不能时时刻刻的陪在你身边,很多时候还是需要你自己应付,有分辨事情的能力,对于你而言更好。”
乔荞心中一颤,“可是你不是说过,你会尽量保我周全的吗?”
不知是不是她多想了,总觉得这件事,说这番话别有深意,
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劭青山目光炯炯,定定的看着她,“乔荞,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