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我,惊呼声被大雨淹没。呼啸而过的风声仿佛在嘲笑我的弱小。
他把我放在了地上,用那只对我来说是噩梦一样的手捂住我的嘴巴,令人作呕的臭味……屎尿的腥味再加上常年没有晒太阳而渗出来的霉味。
这些奇怪的味道一直在挑战着我的嗅觉。
他脚踩着那些白骨,来到了一幢伫立在深山之中的白色楼房前。
夜色深沉,一片黑暗之中,那片白刺眼得很。
他欣慰的望着远处萧条的房屋,自言自语道,“青青,我们回家了。”
白色楼房上头有几块生锈的牌匾,牌匾上依稀能够看得见几个红色的大字,或许是被雨水侵蚀得太多,模糊一片之下,什么都看不清。
白色楼房的大门,黑乎乎一片,仿佛一只野兽潜伏在那儿,张大的巨口,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我“霍”的挺直身体,手脚一起用力试图挣脱那变态老男人的束缚,用小孩子特有的声线说道,“宁婉!你别闹了!你卑鄙下流无耻!打不过我和沈冥就想用这个办法来让我束手就擒,想都不要想!”
由于小孩子的体力有限,说出来的话断断续续,听上去不像是在骂人,倒像是在撒娇。
那老头把我放在地上,却又怕我再跑,手抓着我的后领,“青青,不会是病了吧。看你都开始说胡话了。”
“我没有!死变态,赶紧放开我!要不然我绝对饶不了你!”我扭头想要再他手上重重的咬一口,犹豫了一会儿,最后作罢,谁让他的手上皮肤看上去怪让人恶心的。
这一口咬上去,万一传染了什么病菌怎么办?
他无视了我的全部不老实,死拉硬拽着往前推,“来吧,你才离开这一会儿,你的伙伴们一定想死你了。”
我的挣扎在他眼中几乎等于零,还未进门,便被门内那刺鼻的味道熏得眼泪直流。
长时间被雨水浸泡的酸臭味夹杂着粪坑的味道,这个地方到底是有多脏?
他把我拽进屋中,我身上淌下来的水与地上污浊的水坑混合在一起。
“青青,你以前很喜欢院长的,这一次你不是逃跑,而是和院长躲猫猫是吗?”老男人把手摸索上墙壁,拉下电闸,头顶上灯泡中有电流闪了两下,最后不情愿的亮了起来。
虽然没有多么的明亮,至少没有外头那么黑。
我极目望去,偷偷的打量着这个地方。这是一个老旧的房子,地板脏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虽说没有家徒四壁,却也是四面漏风。
对它的第一感觉,就是臭,令人窒息的臭味,和那老人身上一样的臭味。
真不知道这种地方是怎么给人住的!
在屋内一侧,有十来个大铁笼子,那儿没有灯,看不见里头的景象,一切都静悄悄的。
老人干枯瘦弱的手在我的脑袋上面抚摸几下来表达他的慈爱,“以后不要再乱跑出去了,你的兄弟姐妹们会想你的。”
兄弟姐妹?
如今我只是个小孩子的模样,在体力和身体上都不是他的情况下,若硬要与他作对,很有可能被秒杀。
逃跑的多种方案在我的脑子里一帧帧的滑过,最后全部被ass。
还是静观其变吧。
最让我恐慌的一点并不是我变小了,又或者是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
在过去的岁月之中,我也经常莫名其妙的来到一个没有人的环境之中。
刚才在地上趴着的时候我便发现,手上的定魂铃竟然不见了……
不管我在什么地方,定魂铃都会在我的身边。正如沈冥所说,定魂铃与我签订了契约,是与我的神魂直接联系的。
所以,怎么可能会消失?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鬼王宁婉的手段越来越高级,也越来越难对付了。
在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