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随着年岁大了,又有了一方镇守的身份,李锦的姥爷,心里是特别注重被同道认可的,特别是对其阴阳先生的身份认可。
今日与李锦萍水相逢的老者,言语中对李锦阴阳先生的身份,给予了充分的肯定,使李锦连带着他死去的姥爷,都面上有光。
对方可是金丹修士,能在如此修为之人的口中,得到承认,是李锦姥爷,生前想都不敢想得事情。
“前辈,您云斗几何,上下何字,三山何处滴血?”
照猫画虎,李锦有样学样,打个稽首,回盘这位老者的道。
他可不是被捧几句,便找不着北的少年郎,其心里舒畅开心归舒畅开心,但自家的正事不能忘。
“呵呵,灵宝弟子,俗家姓张,小号一别,曾在祖庭旁听过几年。”
这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且不论这张老道说得是真是假,刚刚李锦和他,全用的是正一切口,若真是按照张老道所言,其还是此界龙虎山上下来云游的高人呢!
李锦意为了打听消息,也不管这张一别说得是真是假,反正其全当真的捧。
两人互相表明了身份之后,又客套了几句,便十分默契的结伴前行了。
前辈识趣知分寸,晚辈捧拍又恰到好处,他们两个自然相谈甚欢。
李锦自和张一别结伴同行之后,又遇到了几个行色匆匆的修士,但他们的修为,在李锦的眼里就有些不够看了。
再者说,守着这么一个会聊天,知世故的老头,李锦自然没必要再去抱其他人的臭脚了。
“张道爷,晚辈看这进山的同道,一波接着一波的,也不知狼青山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您老见多识广,提携一下晚辈,给咱讲讲呗!”
捧了大半道的臭脚,眼看就要临近主峰了,李锦赶紧把正题给抛出来。
“小子,你这连热闹是什么都不知,就跑过来凑,真有点打鼓站墙头的意思!”
张一别闻听李锦的询问,其先是一愣,然后摇了摇头,面带无奈地取笑道。
“唉!不怕道爷您笑话,这趟水,咱爷们也不想来,但架不住家里的女人,使了小性子,和我拌吵了几句,一气之下离了门户,我这四处寻找多时,听人说,在狼青山好似看见了内子,故而小子我,方才不远万里来此。”
一般人想从李锦嘴里听实话,却是难了。
其自打和张一别开始聊天,就刚刚盘道时,“胡吹大气”说自家是阴阳先生这一句能听,其他的当屁闻,味都不对。
“李道友,怕不是尊夫人,急着和你圆房,被你婉拒,方才离家的吧!”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李锦这谎话的逻辑编得都挺好,就是忘了他自家还是童子身。
大家都是修道之人,目光如炬,区区元阳未漏一事,如何能瞒得过去?
好在李锦脸皮够厚,其被张一别用话点了之后,直接顺杆向上爬。
“您老目光如炬,小子这点心思自然是瞒不过您,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功法传承有些限制,如今刚解,这不就迫不及待出来寻妻了么?
您老是过来人,到时候上了山,内子若真在此处,还得请道爷,从旁帮恰着美言几句。”
李锦啥时候在言语上吃过亏?
张一别这边刚点破李锦的童子身,李锦直接回敬他一句“过来人”。
张一别对此,也是无关痛痒,正一主脉本来就不禁嫁娶,再则对于脸皮“修炼”,他与李锦不分伯仲。
“说起来这狼青山中事,无非还是正邪之间的意气之争罢了。
不过这一次的起因,却是有点意思,距离此地三四百里处有一黄牛村,村中百姓善养鸡鸭。
这狼青山中啸月观上下,都是狼妖所化,虽然得了造化,入了道途,但天性使然,难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