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拿了壶酒,邀月共酌。
李老道看在眼里,不由感叹,不愧是国公府的姑爷,遇到这等喜事,他竟也能这般淡然。连庆祝的方式都那么富有诗意,就如那些什么什么才子。
李老道却万万想不到,小道士的的确确是在,借酒消愁。
哎,与柔儿的婚事已成定局,再无更改可能。这怎么办才好?
左边是许若雪,右边是柔儿,苍天啊,你干脆降下一道雷吧,将我劈成两半,一人给一半,这样可好?
同样的夜色下,听雨轩。
柔儿不由分说地将春苇推到门帘外,然后拿起了一枚铜镜,对镜自照。
镜子中的,是一张汇天地之灵秀,每一点每一画都极至精细、至于完美的脸。
这张脸上,此刻每一个毛孔都正向外冒着,浓浓的羞涩和更浓浓的喜悦。
“道士哥哥,奴奴要嫁给你了哦!”
“奴奴本来以为,是把道士哥哥当成了亲哥哥。可,可那个晚上,奴奴为什么就那么做了嘞?为什么一想到要嫁给道士哥哥,奴奴就,就那么那么的开心嘞?”
同样的夜色下,客栈里。
许若雪缓缓拨出了血海剑。剑身如水,映出了一张恼怒的脸。
许若雪的确很恼很怒,都恼怒得很想一剑砍了自己的手。
“哎,都说了这次出来是要找那个傻道士,可怎么就管不住自己了?”
“那帮子贼人为非作歹就为非作歹,地方官都不管,要你去行什么侠,仗什么义?”
“结果好了,生生耽搁了十多天,又跟那傻道士错过了。”
哎!长叹声中,血海剑归鞘。
趴在窗前,对着月亮,许若雪问
夫君,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