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春苇像泥似地软瘫在地,放声大哭。
田庆叹道“你这丫鬟,速去禀告李国公,就说小娘子被贼人所害,受创甚重。某即刻带她前去医治,先护住了她的性命再说。”
春苇惊叫道“不行,你不能带小娘子离开,你绝对不能。放开我,我要看看小娘子。放开我。”
田庆大手一挥“救人要紧,管那么多干嘛?再耽搁下去,误了小娘子的性命,这罪责可不轻,某可担当不起。左右,将这丫环押到李国公那,再将此地发生的事如实禀告。”
被吓得魂飞魄散的李大虎,此时终恢复了几分神智,他叫道“我没……”
才说了这两个字,老孙头就是狠狠地一拳打来,将他要说的话,生生地打回了肚中。
李大虎看向老孙头,见那张原本可亲的脸上,此时尽是嘲讽。他毕竟不傻,此时终于明白了过来,这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圈套。他李大虎不过是个替死鬼,被人算计的一枚弃子!
李大虎自然不服,若真得偿所愿,他死也甘心。可现在,他明明连根手指头都没挨着!
李大虎拼命挣扎,想大声地说出事情的真相。可,他显然已没了这个机会。
老孙头“义愤填膺”地叫道“这个贼配军,生生败光了我们左步军的脸。弟兄们上,一起打死这鸟人!”
于是,无数拳头砸下。
不片刻,李大虎被打得再吐不出半个字,死鱼一样的被拖走了。春苇嚎啕大哭着,也被强行扭送走了。小院中,一时只剩下了田庆和他的三个心腹亲兵。
推开厢房门,看着依旧洁白无暇、依旧美如天仙的柔儿,田庆狠狠地吞了口唾沫。
他说道“这一番谋划,怎算没有白费。柔静县主,从今天起,你是某的了!你的清白是某的,你的身子是某的,连你的性命,也是某的。”
“哈哈,哈哈哈!”
此时。
大江上。
有一船,疾行似箭,越过了一条一条的船,看着极是惊险,自然惹来阵阵大骂“贼厮,行这般快,急着投胎啊!”
“快,快,再快!”小道士通红着眼,催道。
船老大几乎要哭了“道爷啊道爷,这是夜间行舟啊,再快下去,一不小心船就会翻得啊!这么深的水,又是大晚上的,船翻了,我们一个都逃不掉啊!”
“我不管!”小道士红着眼,从怀里再拿出一锭金元宝“这是最后的一锭金元宝,是十足的真金,重十两。你若能在明日午时前赶到恭州,这三锭金元宝就是你的,全是你的。你若是赶不到,我最多给你船资,多的哪怕是一文钱,你也休想。”
“黄金三十两,已经足够买你们几个人的命。我只问你,你要是不要,要还是不要!”
三锭金元宝,黄灿灿的光芒耀眼,船老大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他嘶声叫道“娘个匹,老子拼了!”
抽出一把尖刀,船老大不由分说,直接往自己胳膊上就是一扎,一时血流如注。
剧痛驱走了船老大身上所有的疲倦,他红着眼,吼道“老子亲自掌舵,弟兄们,快,再快!”
重庆,田府。
站在雕花大床旁,看着丝绸被面下,白色床单上窝着的那个天仙美人儿,田庆呼吸急促,他痴痴地说道“美,真美,美死人了!”
“柔静县主,自前年在恭王府中,某无意中见到你后,某整日整夜的,做梦梦到的都是你。某生平最好色,可打那以后,某对别的女人竟再提不起半点兴致,非得要想着你,才能行那鱼水之欢。”
“你贵为县主,某只以为,今生都无缘和你再相见。却不曾想,老天爷开眼,竟赐下了这等良机!”
“柔静县主,为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这几日里,你知道某付出了多少钱财?花了多少心思?可现在一切都值了,太值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