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什么人。嫁了个好人,每天自然是笑开了花。可要是所托非人,那还不得以泪洗脸。你说是不是啊,夫君?”
“若不是为妻陪着夫君去了那鬼临安,一去经年,皮儿怎会不认我这个娘亲?你说对不对啊,夫君?”
小道士痛得脸皱成了一团,呲牙咧嘴地说道“是,是极!对,对极!”
许掌门同情地看了小道士一眼,端起酒杯,浑若无事地一口饮尽。刘姐姐却怒了,脸一板,正色喝道“若雪,你做什么?这就是你的为妻之道?你将我从前的教导,都当成了耳边风?”
许若雪大惊,连忙松手,还在小道士腰间揉了一揉。端起茶杯,她装出一副喝茶的样子。
许掌门急急岔开话题“对了,贤婿,听小黄说,你张府住进了一位女子,生得童颜巨,嗯,极是美丽。这女子是你什么人?”
说这话时,许掌门的眼里淡然如水,可嘴角却锋利如刀。
这话不好回答啊!说什么好?
小道士将求救的目光看向许若雪,指望着她帮自己解脱一二。许若雪却视若未睹,依旧端起茶杯,细细品茶。
许掌门见状,冷哼一声,眼中立时精光如电,电射过来。
毕竟是一派掌门,他这一动怒,小道士立觉身前压力沉重如山,扑天盖地地压来。
小道士额头隐有汗出,情急之下,他说道“泰山大人说的是红颜啊。红颜是,是小婿的侍婢。”
许掌门更怒,手往桌上一压,一声轻响,桌上的碗筷杯盘齐齐一跳。
他冷冷说道“侍婢,好个侍婢!小黄说,那女子看你时,眼中分明情意绵绵。唤你时,一口一声‘主人’。这侍婢,我看,不简单吧。”
小道士额头汗珠滚落,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许掌门眼睛一眯,身上怒意勃发“好个张天一,难道我堂堂许家千金都入不得你的法眼?小女她日日随在你身边,需要你再找个通房丫头?”
糟了糟了,小道士看向许若雪,许若雪依旧在喝着那杯,似乎永远都喝不完的茶。只是那眼里唇角,分明满是幸灾乐祸。
小道士心中叫苦不迭。
许掌门身子一板,厉声说道“张天一,想当初你初上青城时,不过是……”
“爹爹。”见许掌门怒极之下,就要出口伤人,许若雪急急喝止。她深知小道士的性子,虽很是平和,但自有其刚硬之处。真要激怒了他,这事怕是不好收场。
许若雪说道“爹爹,红颜是女儿的朋友,与女儿志趣相投,形同姐妹。她的事,是女儿亲口应允的。等这些时日,女儿会作主,将她正式许配给夫君为妾。”
许掌门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男子四十无后可纳妾,你已为他张家生下麟儿,他张天一有何资格纳妾?”
盛怒之下,许掌门拂袖而去“你倒是好心,为你夫君纳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妾。只希望,有一天你不要引火上身。哼!”
看许若雪委委屈屈地低下了头,小道士心中感激,偷偷伸手过去,握住了许若雪的手。许若雪狠狠瞪了他一眼。
两日后,看着皮儿和小道士、刘姐姐玩成了一团,许若雪双眼一红,默默地转过身。
四日后,看着皮儿和小道士、朱雀儿玩成了一团,许若雪双泪长流,默默地转过身。
五日后。
小道士从梦中惊醒,伸手一搂,身边的佳人却不在。
他起身,叫了几声“若雪”,见没人应。小道士心中奇怪,这大半夜的,若雪跑哪去了?
他披衣下床,正想去找时,窗户一响,一人飞身进来。
小道士反应神速,看都不看,一拳便狠狠击去。可那人单手一擒,再一点,小道士的手便一麻,半边身子一酥。
小道士大惊,正要大叫,一瞧,那人却是许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