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长跪于地,惶恐地说道“仆死罪,仆死罪,一时不小心,竟吓到了大官司殿下。”
“这是误会,天大的误会。大官司殿下,这种妆饰是我日本国最庄重、最美丽的妆饰。但却与大国的习俗,大是不同。仆一时忽略了这点,忘了提醒真姬殿下,还请大官司殿下赐罪!”
原来是这样啊!我去,反应过度了,过度了。小道士讪讪一笑,收回了铜钱剑,心中庆幸幸好自己的剑法着实了得,收发随心。不然,人家一番盛情,自己却是一剑劈去,劈了个满脸开花。这个,汗,定成了大宋最大的笑话。说不定,还会引起两国纠纷啊!
真城局对依旧一头雾水的真姬殿下解释了一番,真姬殿下这才恍然大悟,伏地请罪。
然后两女退下。
小道士将铜钱剑收好,一时脸上赫然。
哎,丢脸啊,这脸都给丢到日本国,丢到海外去了。
虽然那种妆扮,的确是极难看、极吓人,但也不能紧张至此吧?大国的风范何在?
决定了,等下真姬殿下再进来时,不管她的妆饰有恐怖,不管她听不听得懂,自己必得面带笑容,高声吟诗一首,大肆赞扬一番她的美丽。
这一等,便是许久。久到小道士顾不得失礼,偷偷地,将盘中的三个饭团吃了两个。
木门开。
真姫殿下现身。
依旧是,重重的轻衣,及地;长长的乌发,及地;依旧是,垂首弯腰,踩着小碎步,款款行至。
小道士深吸了一口气,做好了准备。
他已经准备好了一首诗,名叫《少年游》,还是欧阳文正公的大作。
京姬殿下行至面前,轻轻抬头,微微一笑。
小道士目瞪口呆!
出现在眼前的,竟是,一张绝色的脸!一张似乎不比许若雪、柔儿、柳清妍相差分毫的脸!
眉如,没有眉毛,是画的,但画得极美,如柳叶弯弯,眉尖处还微微向上一挑。
眼如点漆,黑的纯黑、白的纯白,看人时,如水的波光还在轻轻地荡啊荡。
脸似瓜子,娇娇俏俏。那肤色极白,白里又带点粉红。让人见了,便想轻轻一点。只敢轻轻一点,不然,怕是坏了这层水嫩。
好一个美人!
这美人,有风的轻、有水的柔。这风,还得是轻风;这水,还得是碧水。将这风和这水揉在一起,便成了这美人!
这,才是日本国最美丽的女子!
这惊不惊、喜不喜?
小道士张了张嘴,忽然间,刚刚准备好的一首诗,脱口而出
绿云双垂插金翘。年纪正妖娆。汉妃束素,小蛮垂柳,都占洛城腰。
锦屏春过衣初减,香雪暖凝消。试问当筵眼波盈,滴滴为谁娇。
京姬殿下虽听不懂小道士说的是什么,但看他眼中的迷醉,便知定是在夸自己美丽。
她低头,娇羞一笑。
于是小道士脑海中猛地闪过一句话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他长叹,若说美,柔儿诸女自绝不会比此女差,但若说温柔,天下何人,能及得上她?
这种温柔,便是不需言不需动,也能如风般拂来,如水般浸来,让你不知不觉中沉迷其中,渐渐魂消骨酥!
京姬殿下执掌,倒酒,敬上,做了个“请”的手势。
她先以袖遮脸,浅酌了一口,然后温柔一笑。
小道士于是干了手中的酒。
京姬殿下再以筷夹了点鱼,小心地去掉鱼刺,送到小道士嘴边,然后温柔一笑。
小道士于是吞了嘴边的菜。
这样不知不觉中,当京姬殿下不再劝酒夹菜时,小道士才惊觉,自己面前的漆盘那,竟已空空如也!
那一碗煮得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