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也挺惹眼,并不是别的,纯粹是……因为帅,可以说,我苏清瑢见过的美男子也算不少了,但这个玄衣男子怎么也能排进前三甲了吧!
不过我也早过了还会对帅哥犯花痴的年纪,纯粹欣赏,就当养养眼也是好的,可惜这美男子明明生着一双灵动多情的柳叶眼,偏偏是那么的疲惫和沧桑,没有多老的年纪,两鬓却已各生出一辔华发,想来是江湖风雨催人老,令人不禁为之扼腕叹息。
他倒是喝得很谨慎,偶尔拿起酒杯也只是小抿一口就放下了,他的皮肤本就不好,偏黑且挺粗糙的样子,好像天生也很敏感,被这酒浆一刺激,立马就会泛起一片红疹,过好一会儿才能消下去,很有些耽误这样精致的五官。
以我洛神宫闻风阁阁主之名,之眼,之识,便敢说,就在这儿随便一拎,可能都是个能在江湖掀起一番风浪的人物。
正思忖间,二楼一间房门被打开,一个窈窕身影缓缓走下楼梯,衣衫艳艳,笑意盈盈地向我走来。
“听我那伙计说,姑娘要住店?”这女子声音清越中透着一丝沙甜,甚是柔媚动听。
原想着这浮屠客栈的老板花想容该是怎样一副国色天香的面容,其实倒也只能算一般的标致而已,不如我美,我暗自得意庆幸着。
可是再看她第二眼时,便有些挪不开眼了不得了,这女子竟然生就一副魅惑,浑然天成,不着刻意,尤其是右眼角一颗泪痣,使她一双迷离的颇有英气的丹凤眼增了几分娇媚凄艳之气,随着眼波流转,真是艳丽无匹却又我见犹怜。
不过,我听说长泪痣的女子大多姻缘坎坷,也不知是真是假。
老板柳眉轻挑,用审视的眼光打量我一眼,略有些试探的说道“想来必是熟人介绍,姑娘才有幸找到我这‘浮屠客栈’来,不过上我这儿住宿的规矩,姑娘可也知道?”
我满不在乎地呵呵一笑“自然是知道的。黄白之物系大俗,花老板那是看不入眼的,我临行前老李曾跟我说过,花老板平生最擅酿酒调香,最爱美容养颜,这最擅与最爱之间也是互通的,所以寻常美酒香料到了花老板面前也不过是自取其辱,倒是这臻珍坊每年才出三小盅的紫菁玉容雪肌胶应能勉强入得了花老板的眼。”
我看到花想容的眼中绿光一闪而逝,显然她是心动了。
试想,天下有哪个女子不爱美,但凡是爱美的,谁又会没有听说
过这紫菁玉容雪肌胶,只因用料珍稀配制繁难,每年只区区可产三盅之数,可令天下女子为之疯狂,豪掷千金亦不可得。
花想容略有怀疑地看着我“闻得今年的三盅早已被长安富贾斥巨资买走,何以还有?”
我回道“凡是老李想得到的东西便会不惜一切代价弄到手,卖完又怎样?逼他再制便是。”
“但是听说那坊主是个有名的犟头。”
“那有何难,他最爱惜的就是他一直求而不得只能作姘头的师妹,老李便命人杀光了他那凶悍霸道、家里却颇有势力的夜叉老婆一家,成全了二人的好事。因此上,他同意为我洛神宫再多制一盅。”
我说着,从包袱里取出三盅连外观都看上去万分精美的碧玉瓷盒。
花想容迟疑道“不是只得一盅,另外两盅是?”
“哦——”我略有得色,“老李又命人砍下了他们那个本就是私生子的左手两根手指,他便也肯了。为了赶制这三盅养颜膏,这老汉的一双巧手只怕近三年内再也做不出什么东西来了。”
花想容叹了口气,“唉——这利索的生杀予夺,多年过去了,他还是老样子。”
我把三个瓷盒推向花想容一边,戏谑道“能令得我家尊主如此劳师动众,可见花老板在他心目中份量不轻啊。”
花想容媚眼一挑,定定的看着我“你倒是说说看,他这番是为了你还是为了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