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熟悉的背影。
这个背影与卢半青见面的男子十分相像,方承泽便悄悄跟在了后面,当看到可疑人员回到住所后,他立刻找到左重汇报了这件事。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多说了,政训处协同宋明浩的二处联手行动,将杨二锁的底细挖了出来,卢半青也被收押。
方承泽听到左重的夸奖,笑的合不拢嘴,奉承话跟不要钱一样说个不停,听得归有光一阵作呕,小声嘟囔了句马P精。
左重见惯了这种场面,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继续与对方有一搭没一搭聊着闲话,神态甚是放松。
“听闻你叔父方师长去了前线公干,是这样吗?”
“是的,前线战事趋紧,家叔有些不放心。”
“呵呵,方师长不愧是党国干城,你先去安全屋吧,记住,不能跟任何人联络。”
“是,主任。”
从左副主任到左主任,再从左主任到主任,方承泽用三个称谓的变化演示了什么叫顺杆爬。
待方承泽走后,归有光鬼鬼祟祟凑到左重耳旁:“副座,这小子有鬼!”
如果谁把归有光当傻子,那才是真的傻子,能稳坐军统特别行动小组组长的人,怎么可能真的没脑子。
左重把烟头摁灭,不咸不淡道:“哦?为什么这么说。”
“今天这事太巧了,咱们刚要查贪腐,杨二锁就出现了,这是有人想要赶咱们走。”归有光若有所指。
“有光,你说的太客气了,他们哪里是赶咱们走,分明是送瘟神哪。”左重的话有些调侃,但说话时眼神冷厉。
显然,归有光和左重两人刚刚是演了一出戏,方承泽以及他身后的人的做法太过拙劣了。
归有光猛然反应过来,查禁贪腐之事外泄,恐怕是副局长故意为之,因为不把水搅浑,就看不清哪些人是人,哪些人是鬼。
他有些惋惜地对左重说道:“可惜只跳出来一个方承泽,而且还是军中贪腐分子,跟日谍没关系。”
顿了顿,归有光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迟疑道:“这杨二锁的问题不小,那帮军头们是不是早就发现了对方的身份,专等这种时候抛出来吸引视线?”
“或许吧。”
左重神秘一笑,拿起放在一旁的外套向外走去,出门上车后他对司机报了个地址,紧随着上车的归有光一脸茫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汽车在城内兜兜转转开了很久,最后开进了一座小型酒厂,酒厂内戒备森严,不时能看见巡逻的武装警卫路过。
“副座,您请。”
问好的是宋明浩,他收到左重到来的消息便早早等在厂房门外,见汽车停稳赶紧上前拉开了车门。
左重下车看了这座秘密驻地几眼,随即走入厂房,口中却是没停:“客人有没有开口?”
“没有,自从抓回来就一言不发,看来要上点手段才行。”
“不着急上手段,但要加强戒备,千万别跟中统一样,若人犯从看守所跑了,我可是要追究责任的。”
话没说完,左重与宋明浩、归有光已经到了目的地,一间由酒窖改成的审讯室。
审讯室里有一位客人,正是被抓走的卢半青,此刻的她坐在审讯椅上,情绪显得有些低沉,但身上完好无损。
左重拉来板凳在卢半青面前坐下,给对方提了个问题:“知道为什么没有对你动刑吗?”
卢半青眼皮动了动,内心的确有些好奇。
她很清楚政训处乃至军统的作风,向来是能动手绝不动口,为什么到了她这里就变了?
左重示意小特务将卢半青的手铐、脚镣解开,自己靠在椅背上悠悠说道:“卢小姐,多谢你的配合,你没事了,不过暂时不能离开此地。”
作为保密专员,卢半青对政治斗争并不陌生,听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