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完成之后,女审神者顿了一下才步出设于时之政府办公大楼内的传送阵。
这里的传送阵经过了改建,传送机器不再是一字排开,而是分隔成了一个个小房间。传送到达后,审神者也有充分的私密空间来先整理一下自己的仪表外形,再打开房门步入大楼,现身人前。
这算是时之政府作出改善的体恤下属的做法,得到了大家的一致称赞。
这个午后,当其中一个小房间内突然金光亮起之后,女审神者抵达了这座装潢有几分古意的大楼。
在小房间内,她对着墙上的一面镜子稍微整理了一下型。
她的头已经重新长长了,在脑后结束成利落的马尾。但鬓角处总有些恼人的碎,她朝着镜子一边照着、一边整理。
站在她身后、替她拎着那个小包的三日月宗近忽然说道“现在,您在想什么”
女审神者对镜整理头的手微微一顿。然后,她竖起一根食指,在半空中晃了晃,看上去仿佛是在阻止三日月宗近继续问一样;不过在那之后,她笑了笑,回答了他。
“在想你为什么要阻止我进入箱馆的那处树林。”
三日月宗近的目光微微一闪。
“哈哈哈,在这里说这个真的好吗。”他并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而说了这么一句,就好像他本来打算试探出的不过是一尾游鱼,结果却试探出了一条鲸鱼似的。
女审神者哂然一笑。
“假如不事先做好准备的话,怎么会提起这种事。”她说,终于把鬓角的碎别好,转过头来。
“我在周围布下了静音咒算了还是跳过这一步,说点别的吧。”
三日月宗近诧异似的微微挑起眉,复又恢复为先前那种从容镇静的表情。
“所以,你是真的要做吗。”他安静地问道。
女审神者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她流露出了一丝调皮的神情,脸上仿佛写着三日月君你好像说出了非常糟糕的话啊但是我不会告诉你的这样的潜台词;不过她果真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应道“是啊,是打算就那么做了。”
三日月宗近微微叹了一口气。
“真相。就那么重要吗。”他说,一向温柔平静、仿佛令人可以安心依靠的口吻里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女审神者点了点头。
n,就是这么重要啊。”她回答道,“假如不是这么重要的话,你又何必阻止我进入那片树林呢”
三日月宗近微微垂下视线。
“在那里,土方君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您不需要用自己的双眼再去确认一遍了。”他的嗓音里没来由地带上了一丝冷意。
“现在,是看看您究竟能拿出多少觉悟的时候了。”
听了这样的话,女审神者若有所思地顿了片刻,微微颔。
“虽然这么说也对,然而我还是想知道全部的真相。”她最后说道。
“告诉我,土方先生表现得怎么样他痛苦吗难过吗在最后的最后,他意识到了什么吗因为那种认知而感到伤心、失望或者愤怒吗还是说”她一连串地问着。
然而,天下五剑之一忽然竖起一只手,打断了她的问话。
“非常英勇。”他用那副美妙而富有磁性的声线这么说道。
女审神者一愣。“诶”
三日月宗近重新抬起眼来,那双美丽而著名的眼瞳静静地落在她的脸上。
“土方君自始至终都表现得非常英勇。既没有伤心失望,也没有丧气或感到痛苦他一定是想到了什么,可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异常英勇地战斗到了最后。”他静静地说道。
说到这里,他又停顿了片刻,仿佛在思索着自己接下去应该说些什么或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