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心生恻隐,搂着细妹子肩膀对自己丈夫说:“你就做点好事,这么下去恐怕真要得病。”
王大胆耳根子软,一向对老婆言听计从。他沉默一会儿说:“我来想想办法,对外头就说去看病。你不是一年多没怀上嘛,就说建平在bj找了位老中医,先堵住大家的嘴。不过明天还是不能走,起码上午不能走,证明和介绍信一定得带上,否则寸步难行。”
细妹子连连点头:“那我下午走。”
刘秀娟道:“你这个丫头,性子真急,多待一天建平也不会飞掉。”
“下午就下午吧。唉……我都不知道这是在帮你还是在害你。”王大胆吸口烟说:“外面可不比咱们农场,你一个农村丫头,从没出过远门,凡事都要小心。钱和粮票要分开来放,大钱缝到衣服里。碰到年轻的后生搭讪别去理,走路要赶人多的地方,遇上事就喊。问个路什么的就去找民警,找不到民警就问上年纪的大爷大娘。”
刘秀娟也叮嘱:“在外头别跟人强生斗气,能忍则忍……”
细妹子一个劲点头,走之前抹净眼泪,指着夫妻俩的腿说:“你们裤子穿反了。”
王大胆低头一看,自己慌慌张张的把老婆的绿裤子穿在身上,难怪觉得脚脖子冷嗖嗖的。他对已远去的细妹子大骂:“你个疯丫头,结了婚也没看你有个女人样。”
远方传来细妹子的咯咯娇笑,划破沉沉黑幕,宛如黄莺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