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之上,必遭灾厄’。”
安彤闻言愣了一下,随后掩嘴笑起来:“你什么时候开始也变得这么神神叨叨的了?我记得你以前最讨厌啊之类的,说那些东西就是爱做梦的家伙的疯言疯语,怎么你……”
话还没说完,安彤就不笑了。
因为卫工池面无表情,他不是在说笑话。
安彤皱起眉,沉默了良久后说道:“其实不用你提醒,就上次冲关的事情我们也觉察到了,这绝不会是以什么偶发事件,很明显都是有预谋的,而且从爆炸案到现在的所有事情其实都有关联的,只是我们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就像你一样,你查清楚岳荣刚具体是什么身份了吗?”
卫工池淡淡的说道:“查了,不过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很显然他身上的秘密不止于此。”
安彤点点头:“猜对了。”
卫工池没有急着说话,他不确定安彤的意思。
安彤抬起手,纤细的青葱玉指沿着杯沿轻轻滑动,过了好一会才说道:“其实我今天来见你,也是劝你收手的。”
卫工池微微皱眉:“怎么?事情有这么严重?”
安彤沉吟片刻后苦笑道:“别的我不是很清楚,就单从最近死的这几位的身份你还感受不到吗?爆炸炸死那一对夫妻据说是重要的证人,但尚不清楚他们到底知道什么,知道多少……另外死在大马路上和自家花圃里的那两位也都不只是科研人员……他们好像和一个非常特别的组织有关。”
卫工池沉默不语。
安彤见他不说话,便皱眉反问道:“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卫工池深吸一口后替安彤补充了一下:“你说的没错,那对夫妻确实是证人,不过爆炸案应该不是阴谋,而是他们自导自演的,另外……前段日子被暗杀的那两位是‘涅云阁’的人,这个组织已经存在至少半个世纪了,最初的,也可能是唯一的领导者叫桑多卓玛,是个中国人,但记录档案现实她是已注销个人档案的死亡人员……目前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安彤惊讶的看着卫工池,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笑道:“看来你私底下也有自己的小动作呢。”
卫工池微微苦笑,心说:‘被人教训了一通后强行了解了内情也算小动作的话……我宁可什么都不知道……’
但卫工池肯定是不会将自己的遭遇说与安彤听,这也是他和那位的约定。
“看样子我的劝说完是一厢情愿吧?”卫工池笑着问道。
安彤耸耸肩:“谁知道了,或许哪天我会后悔,又或者我们都会后悔,可现在我确实不想就这么收手。”
卫工池点点头,但他还是多叮嘱了安彤一句:“但从此刻起,你不能再相信任何人,包括我。”
安彤默默的看了卫工池一眼后,端起已经冷掉的茶喝了一小口道:“你也一样。”
卫工池抿嘴一笑,起身拿起外套:“那行了,我先走了。”
安彤却拦住他:“喂,以后就不见面了吗?”
卫工池想了一下后沉声道:“就咱们当初的约定来说,连今天这一面也不该见的,不过……以后应该会有很多接触吧,希望我们都能顺利的渡过难关。”
安彤白了他一眼:“你说点好听的好吗?怎么感觉要上战场似的。”
卫工池看着安彤,她还是和当年一样令他心跳加速,只不过卫工池已经很清楚自己不可能再拥有这个曾让他沉迷到无法自拔的女人。
回头看了眼熙熙攘攘的街道,卫工池微微一笑:“走了,保重。”
望着卫工池消失的背影,安彤何尝不知道她的调笑有多苍白……如果事情真如他们现在所了解的那样,那么这就是一场战斗,只是没有那么多硝烟而已。
侍者来添热茶,安彤拒绝了,她现在可没时间在这里安心品茶。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