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眉间，那是一个体态上分辨不出男女的怪物。

他，或者说她身材高佻，又瘦的可怕，莹白的手臂上没有丝毫血色。

她敞开的胸口内，一颗完美而晶莹的球状血珠缓缓转动。

林森打量着她，然后在看到她手上拎着的东西时，瞳孔急剧放大，内心的恐惧达到了极点。

那是……

辰光的头颅……

他嬉皮笑脸的样子不在了，死灰的面容上有着无奈和自嘲。

他闭着眼，不再卖萌，不再耍酷。

有的只是一颗滴着鲜血的头颅。

林森无法接受这事实！

大叔死了，就这么突然的死了？！

不可能的！

骗人的！那个混蛋怎么可能会死！他那么强！就这么突然……

死了？！！

林森内心的惊恐转变为痛苦，继而放大到窒息的程度。

他咬紧牙，噙着泪，丢失的人性在复苏，恐惧的尽头是极端的愤怒。

“你很奇怪。”她开口了，随手将辰光的头颅扔掉。

“你并不害怕我？”

林森冷漠的抬起头看着她，就像是在看一具尸体般。

“你还能做什么？杀了我？仅此而已？”

林森轻蔑的看着她。

“真奇怪……我感受不到你的害怕……你对死亡如此的轻视吗？……好笑……念头太多了……我很费解……理解不了你的感受。”

她放下手，空洞的眼神像是陷入了思考。

林森没有动，他要杀了她，所以不能让自己冒然做出任何没有价值的行动。

所以，林森的外表发生了变化，他的个头开始变高，外形也逐渐与她一致。

看到这幅样子的林森，她更加疑惑了。

“你在模仿我吗？奇怪……人类？……异种？……男人……女人……我理解不了你的存在。”她靠近了一些，围着林森仔细的打量。

如同在研究一样细致。

林森看着她道“你的存在意义，就是为了杀戮？”

她停下来，有些苦恼。

“我？我们？……念头太多了，我们想要的，是共存……对……不是死亡，而是共存。”她还是拥有一些确定的想法的。

那颗转动的血球中呈现出许许多多的面孔。

有男人，有女人，有孩子，还有动物。

许许多多。

“很美好……”林森喃喃低语，他盯着那血球神情冷漠。

“你期待加入我？我们？这想法很容易被理解，但……”她停顿了一下。

伸出手按在了林森心口。

此时的林森与她唯一的区别就是胸口不是敞开的，也没有那完美的血球。

冰冷的指节按在林森心口的时候，林森身形一颤，因为这次触碰，不仅仅是触碰到了林森。

还抓住了林森内心深处的雾欢。

林森的忍耐快到极限了，他的大脑疯狂的思考着所有的可能。

然而仍旧找不到那胜利的希望所在。

“你和我一样……你内心已经存在我们，或许我们可以成为……伙伴？”

伙伴？

不存在的。

林森冷笑一声，他摇摇头。

“不不不，我们并不一样，你们太拥挤了，太疯狂了，而且还是毫无意义的共存，没有价值，没有存在，你很强，但也只能带来死亡而已，你无法给予生命。”说到这，林森感悟了她的残缺所在。

她闻言后陷入了沉思。

“原来……是这样……念头太多？开始混乱了……绝望的共存吗？”她后退一步，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