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人都会去查宁缺的底细,肯定会查到去年他护送殿下返京一事。无论如何,宁缺毕竟与我们这方相对亲厚些,殿下先前不应该出来,应该确保他进入二层楼。”
李渔微嘲一笑说道:“里面那些大人物比我年岁都长,见识的事物比我都多,却忘记了一些最重要的事情,二层楼开启是替夫子收学生,宁缺能抢先一步登山,那便是夫子选择了他做学生,既然如此他们吵再久吵再凶也没有任何意义,除非夫子回国后自己改了主意。”
她抬头望向书院后方那座高山,想着山顶那个少年此时应该处于何等样的兴奋欢愉之中,又想起去年春天那条充满杀戮的归途,想起自己招募对方却被拒绝的往事,眉宇间不禁流&039;露&039;出几抹&039;迷&039;惘怅然之&039;色&039;,失神喃喃说道:“当时我本以为已经足够看重你,给予的诚意代价也足够多,现如今看来才知道原来那些依然不够,我才明白为什么你当初会拒绝我。”
那名官员看着殿下脸上神情,猜到她在怅然何事,低声宽慰说道:“殿下待他那位小侍女亲厚,听闻他与那小侍女感情颇笃,那便总要念殿下几分恩情。”
“这是两回事。”李渔缓缓摇头,沉默片刻后蹙眉说道:“当然,现在可以变成一回事。”
书院前坪里的人们都竖着耳朵,想要听房间里的大人物们在议论什么,想要知道究竟是谁最先登上山顶,谁最后进入了书院二层楼。
有很多人注意到公主殿下很早就离开了房间,和下属们安静地站在不远处的地方,人们悄悄观看她脸上的神情,想要从她的眉眼间猜到事实的真相。
而像司徒依兰这样与殿下关系亲密的人,不需要隔着极远的距离察颜观&039;色&039;,她直接走到李渔身前,恭敬一礼后带着紧张的神情,声音微颤问道:“殿下,究竟谁赢了?”
李渔看着书舍方向,听着里面隐隐传来的激烈争执声,忽然间细眉微挑,脸上&039;露&039;出一丝颇堪捉&039;摸&039;的笑容,决定快刀斩&039;乱&039;麻,提前把这件事情定下来。
“他赢了。”
只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并没有提到获胜者的名字,但司徒依兰理所当然听懂了李渔想要表达的意思,不可置信地抬手掩住嘴,把那声惊呼堵了回去,闪亮的眼眸里满是震惊与喜悦。
惊呼声终究无法一直被手掌遮住,少女惊喜的欢呼打破了书院夜晚的宁静,她兴奋地跳了起来,笑着向人群跑去,牵住女伴的手拼命地摇晃。
此时不用司徒依兰再说任何话,所有人都知道了最终的结果,石坪上一片死寂沉默。
钟大俊脸&039;色&039;铁青,喃喃颤声说道:“怎……怎么……怎么可能是他?”
谢承运的身体微微一晃,轻轻让开身旁金无彩的搀扶,倔犟站直身子,面&039;色&039;微白望向司徒依兰,声音微哑说道:“你一直都知道他在隐藏实力,所以你一直在等着看我们的笑话。”
自夏日那场期考之后,宁缺被书院诸生排挤边缘化,只有司徒依兰和褚由贤待他如故,褚是浪&039;荡&039;富家子,本就和书院学生不是一路人,不必多言,而司徒依兰出身豪族大门,与谢承运等人才是一个世界的,却偏生对宁缺一直照拂有加。谢承运和书院诸生今日震惊难言之余,细细回想当日情景,自然认为司徒依兰知道宁缺的某些秘密。
司徒依兰看着面&039;色&039;苍白的谢承运和震惊如木头般的书院诸生,冷笑说道:“我不知道宁缺隐藏了怎样的实力,我只知道,如果不是这大半年来你们一直在看他的笑话,那么今天,你们就不会变成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以往书院诸生眼中,宁缺就是一个&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