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周五的小费一万,周六四百,签字领钱。”
叶蓁蓁有些发怔,一万?她一直以为是大家谣传,文白景是疯了吗?他为什么没有说?
“叶蓁蓁,快签字呀!我们还排队呢!”
身后排队的人轻拍她肩膀,她连忙签字。接过钱刚走两步,议论声叽叽喳喳响起,叶蓁蓁耳朵滚烫如红烙铁。
“这个女孩子看着很单纯,手段这么高的呀!”
“你不知道人不可貌相!”
“人家长得好看,身材也好,年纪也小,招人喜欢很正常…”
叶蓁蓁并不想听这些,急步往休息室走去。站在休息室门口,不知该先迈哪只脚。她有些发愁,不想站在舆论中心,任谁也不想活在别人的聚焦中。
休息室依然吵闹,脂粉、香水、烟味、汗味,许多味道夹杂在一起。叶蓁蓁屏气走进去,避开并肩接踵的人群,把现金锁进柜子。
休息室人挤人,她站在近两米高的铁柜旁,一时不知将脚放在哪里。
李玲正坐在沙发和同事聊天,冲她招手,往旁边挤了挤,挪出一块地儿,“叶蓁蓁,来坐这里。”
她冲李玲浅笑,迟疑片刻,“谢谢你,李玲姐。”说着便坐下去。
李玲拍了拍她手,声音爽朗,“这有什么呀!”
有人从她们面前走过,不小心踩到叶蓁蓁脚尖,她连忙将脚收拢至沙发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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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玲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叶蓁蓁,你要抓住机会,趁客人喜欢你,能多拿点就多拿点,这里没有爱情,永远有女孩子十八岁,割了一茬又长起来一茬…”
没有一朵花会永不凋零常开不败,一朝花开红颜老。聪明人,必要抓住青春,赶在朱颜辞镜花辞树前,典当好青春。
叶蓁蓁明白李玲的言外之意,她瞪大眼睛,急忙解释:
“李玲姐,我只想好好上班赚钱,不想其它的。”
李玲有些语重心长,拽住她胳膊,“叶蓁蓁,你是不是傻,有机会捞更多,你为什么不捞啊!金山摆在你面前,你不挖会有别人挖的。”
大家都这样,特立独行之人反倒格格不入。进了这个场所还装清高,不是傻缺就是脑子不灵清。
叶蓁蓁心中憋闷,氧气稀薄,让人胸闷气短,“李玲姐,谢谢你。”
李玲很疑惑,脸带神秘,“你不会有男朋友吧?”
叶蓁蓁忙摇头,拼命摆手。
李玲一脸堆笑,亲切的凑到她耳畔,“蓁蓁啊!姐的情况你不清楚,我相貌不如你,年纪也比你大,找个老公又不争气。我离婚了,得自己养孩子,下次你客人来了,我能不能过去混个小费?那个客人那么有钱,不差这一点,你一句话的事…”
叶蓁蓁怔忡半晌,眼神呆滞,她牵牵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和利益挂钩,看似好意提醒也不过是想以此为交换。
李玲还在耳边喋喋不休,说不完的贴心话,道不尽的心酸言。
叶蓁蓁说要去趟洗手间,这才得以抽身。
水吧里,嵌在墙壁的木质酒柜上,摆着几种廉价的红酒和洋酒;半人高的冰桶里堆满了冰块,不停冒冷气;地上和吧台摆满了水果纸箱,西瓜、哈密瓜、圣女果、黄瓜等水果散发着清香,工作人员正熟练的切瓜、雕花、造型摆盘;旁边隔间摞满各种牌子的啤酒箱,大立柜里冰镇着啤酒;
水房里,堆满了各种杯子、酒壶、果盘碟、小吃碟,阿姨们带着粉色橡胶长手套,不停从水池将杯子捞起沥水,残水滴在红色镂空地垫上;几个洗衣机不停工作,白毛巾来回翻腾;高温消毒柜的玻璃上,蒸汽升腾起白烟;
少爷